怜画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,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到嘴角。
咸咸的,涩涩的。
“你发高烧了,昏迷了一天一夜,一直在说胡话。”莫斯言有些担忧地说道。
“幸好王妈给你送早饭时看到了,说地上散落了很多大头钉,发现你的脚底板上也扎了一枚,赶紧给我打电话把你送到医院。”
怜画动了动脚,觉得已经没有那么疼了。
医生已经把大头钉取了出来,帮她上了消炎药。
“我的书房里从来不放那些东西,怎么会突然散落了一地?”
莫斯言自言自语地沉吟道。
突然,他的脑海中显现出了一双忧郁的乌黑沉静的眼眸,心中猛然一沉。
难道是他!
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和怒火,他关切地安慰了怜画几句,把站在一边的王妈叫到病床前,让她喂怜画吃些易消化的流食,自己声称有些事情要处理,急匆匆离开了。
这样太耽误时间了。
身边的人不理解他,还处处给他添乱。
莫斯言觉得有一肚子的苦闷和烦躁无处发泄。
当车子刺啦一声一个紧急刹车冲进院门时,不远处有一个乌黑的小脑袋一晃即逝。
气冲冲地走下车,他循着那颗脑袋消失的方向疾步追了过去。
“阿离,你给我站住。”就在房门即将摔上的那一刻,莫斯言大吼一声,加快了步伐。
听到这声怒吼,房门悄没声息地半掩着,四周静悄悄地,似乎连树上的叶子都被使了定身法。
莫笙离认命地站在原地,背朝着莫斯言,脸上挂着一丝不羁的笑意。
不以为然地回过头,直视着莫斯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,他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了笑。
“你还有脸笑?”莫博言伸手指点着他,大声怒斥着。
“这有什么?你有脸在外面养私生女,我怎么就没脸笑了?”莫笙离嬉皮笑脸地质问着自己的爸爸,脸上挂着不羁和痞气。
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面对面对峙的这副模样,莫斯言的心口似乎要喷出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