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大喊,伊莉雅快从桌子上拿起漆弹枪,完全像胡闹般的动作,还有那个台词,这是模仿某个电视剧或者动画的场景吧?
哒哒哒!
“……啊?”
漆弹连续射中伊莉雅前方的饮料罐子。切嗣一脸愕然,刚刚拿枪的人,是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度认准准星的。切嗣知道,想要这样百百中,必须要一刻不放松长期坚持练习才行,但是伊莉雅仅仅在一个小时左右的游玩,就能达到那样的境界,实在不可思议。
“明明只是模仿电影的动作,却能像就像条件射一样快瞄准和射击,简直就像是将枪变得像自己手臂延伸一样。我真是受到打击了,我们警局里面第一神枪手的女儿也是神枪手呢。”
看到切嗣,朱迎了上来,一脸的羡慕:“这何止是聪明,这简直是天才。看来你后继有人了卫宫兄,只要能挥这种天赋,以后不管是奥运会还是警部狙击科都会抢着要吧。”
然而,切嗣一边看着,只觉得胸口苦闷,他涌现一股眼前空间都看起来为止扭曲的严重昏眩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剧烈的不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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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开始强劲起来,雪也开始飘落。裸露在外面的脸和嘴唇像鞣制的皮革一样僵硬,四周救护车和警车的指示灯光射在切嗣的脸上,这让他不禁使劲揉了揉已经冻僵了的脸。
沉重而硕大的雪片沉落似地飘个不停。抬头望天,天空一片白,无数灰色而淡薄的影子渲染于其中,切嗣的视线以等同于渲染的度扫过整个视野,目之所及,是以剧院为中心破坏得异常彻底的景象,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风暴撕碎了一样,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痕迹。
当然,这并不是天灾,而是人为造成的。冬木剧院正在进行《尼伯龙根之歌》的演出,观众入场人数几乎爆满,被卷入其中的死亡人数现在还在进行统计。切嗣缓缓打量着四周,茫茫然地呆立在原地,看着倒在地上的尸骸被装入裹尸袋中运走,医生和救援人员在抢救着幸运只是受伤的人。
望着轻轻地飘落于肩膀上的雪片。那里一片又大又重的雪片,仿佛可以看到那样像棉线般的结晶。雪片相续飞落于他的肩膀、手臂,还有手掌上,形成透明的水色,随即融化了,他吐出来的白色气息让人有着甚于雪片的刺骨寒意。
卫宫切嗣这个人类,似乎已经被这幅似曾相识的光景诅咒了——虽然并不想这样,但过往类似的景象仍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,无论如何努力摇头都无法将这些画面赶走,如同永无休止的噩梦。切嗣只能闭上眼睛,但这对心中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,就算隔着眼皮也能看见,这个场景将会永远责备着他,煎熬着他,一遍遍的重复。
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将近十年了,当时还是孩子的伊莉雅也长大成人了,那之后,他就过着宛如置身于别人梦一般的安稳岁月,以九年前那天为分界线,本以为已经摆脱了过去。
然而一切还远远没结束,直到下次圣杯降临之际,这种摆脱不开的诅咒又降临到他的身上,这是对这个曾经犯下无数罪孽男人的诅咒,这是永远束缚着卫宫切嗣的牢笼。
为了稳定一下自己内心中剧烈动摇的情绪,切嗣想点燃香烟。他拿出一根香烟,试图用打火机点着它,却失败了,接着又打了好几次,他才点着了香烟。
“卫宫,这是现场侦查的报告,这个似乎是类似于大规模的爆炸……但是很奇怪,现场完全没有类似爆炸品的反应,而且对于爆炸而言,这里的破坏痕迹太过于整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