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近的距离让顾玖有些不自在，尤其是慕容绝的呼吸几乎都打在自己的上唇上。

“你……”

顾玖微微抬起头，想说什么，慕容绝眼睛一暗，双手微微用力，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一点。

顾玖抿着唇，不说话，他觉得自己只要微微动嘴，就能碰到慕容绝的嘴唇。

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，顾玖甚至能听到慕容绝的心跳越来越快。

“阿玖，我好累！”

这是顾玖第一次看见这么脆弱的慕容绝，脆弱得让他有些心疼。

心疼？顾玖有些愣神，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心疼了，自从慕容沁死后，已经没什么人能够调动自己的情绪了。

慕容绝在位已经十多年了，顾玖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，第一次见到慕容绝，他还是少年模样，如今却早就变成了成熟的男子了。

“大周……你是不是不想要了？”

顾玖低垂着眼睛，看着慕容绝胸前的龙纹，在他看来慕容绝和大周本就是一体，他是大周的皇，是大周的象征，顾玖没想过在某天，慕容绝会这么排斥大周。

“太累了，我想休息了。”

慕容绝趴在顾玖的腿上，闭着眼睛，这时顾玖才发现，微暗烛光之下的慕容绝似乎累的很，眼下的青黑要比白天明显的多。

顾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，他只是将手放在慕容绝的头上，嘴唇紧抿，一向清澈的眼中有些暗沉。

“如果这大周你不要，那便歇歇，我替你守着。”

第二天，慕容绝从床上睁开眼睛，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香了，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，眼神有些迷糊，起身，桌上赫然摆着一张纸，纸上是他所熟悉的字体，“大周，我替你守着，等我。”

顾玖出发，带着五千精兵去防守被旮旯进攻的城池，慕容绝的脸色有些无奈，可顾玖这个决定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，大周如今陷入危机，这违背了当初慕容沁交给顾玖的遗言。

“如果可以，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守着我一个人就好了。”

慕容绝呆坐在椅子上，手中是顾玖留下来的信，仿佛是想通了什么，慕容沁手一挥，信在手中成了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