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吟冬闻言大骇:“那……可怎么办!”
谷仲溪将布料递予烈吟冬,道:“三件事,其一,着人清理石墙外山下的林木,至少清出三里地,可防暗箭,可阻火攻。”
“好!”
“其二,烈家多石匠玉工,按照我画的图样造两组这样的器物,伐下来的高大林木皆能派上用场。”
“这东西是……”烈吟冬盯着图样,一时看不明白。
“造出来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其三,山上有飞瀑,水源不成问题,但炎夏燥热,恐山泉干涸,粮食方面也要关注,着人上山疏通水源,修个简易的聚水堤坝,再屯些粮食便可。”
“是。”烈吟冬一一记下,又皱眉道:“可这些事务估计需将整个烈家子弟全部动员起来,我的话顶多对守备人员有用,其他人……”
“去找烈堡主便是,别告诉他那名逃走的匈奴兵已死,只说那人已然逃窜,匈奴大军不日便会压境,若要保命,必须按此法行事。”
“好!”
烈吟冬心潮澎湃,拔腿便走,刚跑了两步,却突然又折回,还是指着布料之上的图样。
“可是……谷大哥,这图样上的东西,没人见过,要费大人力去打造这东西,我怕说服不了烈惊鸿啊。”
谷仲溪沉吟片刻道:“你且告诉他,此物名为抛石机,源出墨家机关术,我根据坞堡石墙的结构做了些改良,让他放心去造。”
“好!!”
烈吟冬再无疑问,飞奔而去。
谷仲溪站起身子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回身看去,却见慕容卿倚在树上,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很难想象,当初那个与我讲一句话都会脸红的男子,居然还精通墨家机关术。你武学造诣惊人,铸剑技艺高绝,诸般才华皆被你独占,可谓惊才绝艳,你究竟是何来路?若说诸葛公子是武侯之后,你又是哪家名门?”
谷仲溪哑然失笑:“山野村夫罢了,公主见笑。”
“哼!”
慕容卿只当是谷仲溪有意瞒着自己,嘴巴一撅,大步往宅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