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儿见田继烈身后跟着四名背负飞钹的假和尚,都显得高兴万分,只当是少林高僧援手,谁也不知道田继烈也是冒牌货。
一尘道长以地主身分,首表欢迎,笑道:“大师真是言而有信,果然带了生力军,一路辛苦,快请进宫奉茶。”
白云禅师也道:“我等计算行程,总以为尊者最早也得明后天才能到,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”
田继烈傲然一笑,用低沉的声音说道:“救兵如救火,老枯以飞谕传讯回寺,恰好他们四人正在这信阳附近,就近兼程赶来,故能提前抵达。”
他有意流露出些傲慢,恬音尽量低沉,只因怕口音模仿得不像木尊者,被人听出破绽。
四名假扮少林僧人的,都是黑道英雄,平时,一开口总难免语带粗野,这时也只好故作冷漠之态,紧闭着嘴,尽量少说话。
进入宫内坐下,田继烈顺口替四人各取一个“法号”,并且得意地道:“这四位同门,都是本寺专练飞钹的高手,老枘将他们召来,非仅为了对付那麻衣蒙面人,也要叫红石堡见识见识少林绝世武学。”
一尘道长笑道:“正是,他们这些武林豪门平时也太猖狂了,以后要叫他们认识五大门派的厉害。”
田继烈道:“襄阳城中,近日可有什么动静吗?”
一尘道长道:“大师来得正是时候,昨夜秦天祥曾派柳寒山前来知会,说是明天午夜时,要咱们会集在北门口,可能想利甩咱们替他对付一个仇家……”
田继烈道:“他凭什么可以指使咱们五大门派?”
一尘道长道:“据柳寒山说:这次约会,对红石堡十分重要,如果咱们能全力相助,事后,秦天祥就将金丹秘方给咱们。”
田继烈轻哦了一声,游目四顾道:“诸位的意思以为如何?”
白云禅师道:“我等商议了很久,尚无定论,如今尊者既然回来了,还是由尊者作个决定吧。”
田继烈摇摇头,道:“老衲想先听听诸位的意见。”
白云禅师道:“咱们的意思,原则决定答应,但武当和崆峒主张要秦天祥先交出秘方再赴约,华山和咱们峨嵋两派,则主张不妨依约前往,到时再看情形相机行事,是以尚无量后定论。”
一尘道长连忙接口道:“大师请想想,这次约会既然对红石堡如此重要,那秦天祥必是自忖力量不够,才向咱们求援,咱们当然应该藉机逼他交出秘方,若等事后,他极可能食言反悔……”
白云禅师道:“贫衲却以为不宜藉机要挟,咱们怕他事后反悔,难道他就不怕咱们东西到手扯他后腿?倒不如暂时答应下来,方不失咱们正大门派的气度。”
一尘道长道:“咱们目的在取得金丹秘方,何必参与他们的是非恩怨?秦天祥若非对手大强,不会求咱们相助,咱们又何苦去替他出头,招惹强敌……”
田继烈摇摇手,道:“好了,大家先别争论,老衲想请教诸位几件事。”
白云禅师和一尘道长停了争论,在座众人,都默默等待他的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