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得此言,不待徐若愚开口回应,旁边,丁修已忍不住笑着接话道:“姓徐的虽然年纪大了一些,但既然尚未娶妻,自然也算得上是少年一个!”
“当初柴玉关顶着万家生佛的名号,,这些武林高手俱都对他十分信任,不觉再传了出去,而别人却对这些武林高手十分信任,这消息才会越传越广,越传越真实了。”
金不换闻言,顿时睁大了眼睛,忍不住循声问道:“什么财富?”
李长青道:“上得回雁峰之两百高手,人人俱是成名多年之辈,武功俱有专长,这些人自知上山后难有生还之望,唯恐自家武功,从此失传,因此都要将自身的武功秘笈和一些遗物交托下来!”
“哼!”
“唔~~~~”
李长青道:“这时那‘万家生佛’柴玉关正是声誉雀起,江湖中人人都赞他乃是英雄手段,菩萨心肠,而柴玉关平日就轻财好友,武林中成名英雄,大半与他有交,是以每人埋藏遗物时,谁也没有避他,有些人甚至还特地将藏物之处告诉了他,自己若是亡故,便托他将遗物安排。”
不得不说,这衡山会后的余波,实是众人从未听过的秘闻,大家都听得心头一震,唯有徐若愚忍不住呢喃说道:“但…….柴前辈却已中毒而死……..”
就在此时,雄狮乔五突然拍案道:“虽言生死无常,却有轻重之分,李老前辈之生,可说重于泰山,焉能与偷生之辈相比,李老前辈如若也丧生在衡山一役之中,哪有今天的仁义庄,来为江湖主持公道!”
“砰!”
话说到此,语声哽咽,竟是再也说不下去。
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冷冷道:“世上侠义慷慨的英雄少年,也未必只有那沈公子一个.”
华山玉女柳玉茹幽幽长叹一声道:“女子若能嫁给这样的少年,也算不负一生了……”
李长青沉声道:“我弟兄三人耗资五十万,动员千人以上,终于将他的身世寻出一个轮廓,方才已将所有资料抄录下一份,各位不妨先看看再作商量。”说话间,只见他将手中纸卷展开,挂在墙上,目光却凝注着门窗,显然是在提防有人闯入。
“那些有亲朋好友的也还罢了,但也有不少并无传人,有的传人已先死在此役中,纵有传人,也不在身边,是以到底要将遗物交托给谁,便成了一件很难决定之事,最后只有将遗物埋藏在隐秘之处,自己若不能活着来取,也好留待有缘.”
丁修心下这才明了,怪不得江湖上总是会有一些奇遇之人,感情这些武林高手都喜欢玩这套,但也正是因此,才让许许多多的武林绝学,彻底淹没在时间长河中,成了真真正正的绝学!
众人转眼看去,只见那纸卷共有两幅,宽仅丈余,宛如富贵人家厅前所悬之横匾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李长青黯然叹道:“衡山一战中,黑白两道人士,虽然各有损伤,但二流高手之中的白道英侠,十九丧生,黑道朋友大多心计深沉,见机不对便知难而退,是以死得较少,正消邪降,武林局势若是至此而变,我等岂非罪孽深重?”
“这”
“你”
他面上渐渐露出怨恨之色:“这厮处心积虑,如此做法,不但可将武林高手一网打尽,让他一人称雄,还可令当时在武林扬名的武功,大半从此绝传,教武林永远也不能恢复元气,而他自身得了这许多人遗下的武功秘笈,自可身兼各家之长,那时他纵横天下,还谁能阻挡?这些年来他始终未曾现身,想必已将各门派的武功奥秘,全都研习了一番,此时此刻,便是他再出山之日了。”
“哈!”
李长青接道:“还有,此人举止之豪阔奢侈,也是天下无双,每一出行,随从常在百人之上,一日所费,便是万两白银,从无人知道他的姓名来历,亦无人知道他落足之处,只知他本在边疆招集恶徒以为党羽,而今势力已渐渐扩张,渐渐侵至中原一带,竟似有独霸天下之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