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萧楚河那正色的脸,谢澈也是没去呛他。
谢澈明白,这是他的秘密,若只是两人独处,或许他早已敞开心扉,但他们此时却在大道上,人多口杂,自是不愿的。
随后嗯了一声后便闭口不言,萧楚河也是如此。两人间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,直到来到锣鼓喧天、人声鼎沸的擂台边。
“似乎正在高潮部分,我们可不能错过!”听得里面的人们激动的声音,谢澈也登时来了兴致,旋即向着场内奔去。
萧楚河也不废话,便施展着步法跟上谢澈。
“看来我们俩来得真是时候。”萧楚河抬眼看去,台上的两女正战至激热处,两颊泛起红光,樱桃小嘴也大张,不断的喘着粗气。
一左一右的女学员皆是如此。
衣袍破碎,春光乍泄,发丝凌乱,看起来狼狈极了,但却平添一层凌乱的美感。
“倒也挺养眼的。”谢澈心头一喜,“我吕小布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!”
没等谢澈他们两人坐下,身边却又有了不开眼的家伙们出声了。
“哟!何时灵院收了你这么个瞎子?灵院竟然都不挑吗?”
“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来看擂台比赛了?难不成是专门来听这二位美女的娇喘的吗?哈哈哈哈哈!”
“也难怪,身体有缺总是会有些变态的,哈哈哈哈哈!”
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也是瞥了谢澈一眼,便已是露出不屑的神色,甚至一手指着谢澈的鼻头,一手半掩住面庞,偏过头去向着身旁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,试图将其拉住与自身一道嘲弄谢澈。
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此话一出,并未如他所预料的那样,牵动其他人的情绪对谢澈群起而攻之,反而是使得周围的人们将满是敌意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上。
像是在满是汽油的空间投掷了一根燃烧起火焰的木棍,一时间整片空间都因这根着着火的木棍的闯入而变得危险了起来。
“粗鄙!”没等被此人嘲讽的谢澈说话,在谢澈身旁的一有些胖胖的男子却是开口道:“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经你口中说出,竟是带起淫秽之意,我等耻于与你同行!”
“怀揣恶意看人已是不堪,更何况攻击?这断不是君子所为!”
“就是!粗鄙不堪、满嘴污言秽语,实属不配于我等同行!应当被逐!”
没曾想,此人一句竟是激起千层浪,无数人竟异口同声的出言讨伐此人,义愤填膺。
一张张青涩的面庞上,怒意与飞扬的傲气杂糅,形成了少年们的独有气息。
身处其间的谢澈,一时竟忘记了那瘦瘦高高的男子针对的是自己,他的心被周遭鼓动的男男女女们给牵引住了,他们的呼吸、举起的手掌、挑飞的眉头、肆意宣泄的怒意,在此刻竟是像极了自地底万丈深处被挤压出来的股股岩浆热流,炙热而耀眼。
“自己好像也应是他们中的一员……”望着四周的人们,谢澈好一阵恍惚,“他们是在维护我吗?”
无论是哪段记忆,谢澈都不曾好过。一个困于学校,被繁重的学业所压迫,还要面对旁人对社会的抱怨,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却是寡淡至极,遇见的同龄人也是大多如此,都早已丧失了灵性;一个受人恩惠,一言一行皆被城主管控,也是鲜能遇见如此朝气蓬勃、意气风发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