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余亲自处决了陆含清,至此,淮南隐患彻底根除。
陆含清的惨状也有人告诉了陈媛,陈媛眼皮子都没掀起一下,只是稍颔首,就代表这件事过去了。
北幽国和穆凉国的使臣也陆陆续续回国,见了大津皇帝对淮南的雷霆手段后,他们皆心思不明,最闹心的就是凤鸾公主。
她刚选定陆含清,并且迈出了第一步,在所有人都知晓陆含清救了她,甚至她对陆含清似生情愫时,陆含清就被逮了!
自来了大津朝后,就仿佛事事与她作对。
不过,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,陈媛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凤玲的大婚上。
卓亲王府和与亲侯府的婚事,当日可谓是十里红毯,嫁妆一箱箱地从王府中搬出来,似乎前面都进了侯府,后面的还没有从王府抬出来一样。
陈媛心知肚明,凤玲对余安铭绝对是满意的,否则,也不会一提起婚事就满脸羞红。
这日去给凤玲添妆,陈媛并未挑穿她往日惯爱的红色,而是选了件中规中矩的黛蓝色长裙,裙摆刚及脚踝,公主府挑不出不显眼的衣裳,而且总有人只披麻布也会出落得惊艳。
陈媛就是其中佼佼者,她未曾刻意打扮,但仍有绝色。
旁人许是不会察觉她的细心,但凤玲和她自幼相伴,一见她,就知下她今日是费心了,在公主添妆时,她不由得斜睨公主一眼,掩唇笑:
“倒是难为公主了。”
陈媛只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,但唇角仍不着痕迹地露了分笑。
女子大婚时,是极美的,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状态,仿若唇不点而赤,眉不染而浓,她轻轻低眉间就轻而易举地勾勒出羞涩赧意,是世间最美的风景。
陈媛一时看得有些怔了。
她看见凤玲在被兄长背出大门时,眼泪汹涌而出,和王妃抱在一起,似要哭成个泪人,浑身如软泥,直到余安铭担忧心疼地扶起她,她才忍住哭腔。
红妆落泪,道不尽的欢喜和忧愁皆数揉在了这一日。
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,陈媛回头一看,就见霍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,并肩而站,他稍稍侧头垂眸,无论身旁发生了什么,他的视线也一直都落在她身上。
专注,一寸不移。
似他眼中只有她,或者说,只有她最重要。
自凤玲大婚后,霍余就开始了早出晚归。
陈媛常常有时一日都不得见他人影,这日,陈媛让盼秋找来萧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