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衫笑道:“侄女啊,你抱着他一道睡,这汗能发得更多!”
玉渊见他不正经,不答,只冲谢奕为笑道:“三叔,我这几日夜里照顾暮之挺累的,今日轮你来!”
谢奕为一口应下:“好啊!”
“好个屁!”
苏长衫跳起来,拉着谢奕为就走,一边走还一边数落,“听不出她这是故意激你的,就你个傻子还好啊好啊的!”
谢奕为:“不应该是故意激你吗?”
“哼,激也没用,爷不吃这一套!”
声音渐行渐远,李锦夜笑倒在床上,玉渊双眸含水,望住他,心想:他笑起来,可真好看啊!
……
日子悠悠过了半个月,李锦夜的病好了些,便被国公爷拉到院里下棋,反正他授课的差事被谢奕为抢了。
国公爷是个臭棋篓子,还惯会耍赖,别人落子无悔,到他那儿偏是落子可悔,还可一悔,二悔,再悔。
李锦夜被他气得不轻,据理力争,庭院里天天传来一老一少的争辩声。
每每这时,玉渊便搬小板凳,两手托腮,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,满嘴笑意。
等两人吵累了,奉上香茶,点心,水果,将棋子一颗颗收起来,哄着李锦夜喝药。
因刚刚吵了一架,口渴呢,李锦夜三口两口就能把药喝完。
有一回,玉渊不在,国公爷破天荒的没悔棋,让李锦夜好生奇怪。
卫国公见他一脸的疑惑,敛了神色道:“当我愿意和你吵啊,都是你媳妇交待的,真论起来,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吵得过老子的,哄哄你开心呢!”
李锦夜:“……”
“你小子啊,就为着这么好的一个媳妇,也得给我撑住了,多活他个几年,老子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,你送我还差不多!”
李锦夜笑起来,双手抱着胸,“这世上,再没比我惜命的人了,来来来,咱们再下一盘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