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守时惦着脚尖来到裴韵书的房门前,轻轻敲门。
这当然不是让裴韵书出来替自己喝酒,而是想要打听下今天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信息不对称,弄不好就要出人命,起码也得做个明白鬼。
赵守时看到餐桌那些空酒瓶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人干的出来的,肯定是姐妹同心,其利断酒。
既然能够一起喝酒,那就说明她俩肯定知道这喝酒的原因。
唯一让赵守时担心的,别是裴韵书给喝醉了起不来。
你想想,就外面那些酒,能喝死三个赵守时,喝醉一个裴韵书,那还不是小事一桩。
赵守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,但有的事情不能以道理计。
他敲门的手还没放下,门就被直接拉开,把正嘀咕的赵守时给吓了一跳。
实在是开门动作太快,几乎与赵守时的敲门声齐步,就像裴韵书一直在门口守着,等着他敲门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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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守时下意识的瞥了眼左右,就要往门里挤,只是一双素手抵在他的胸前做阻挡动作:“幼清不让你进屋,我这自然也不能让你进来。”
这点力气当然阻挡不了赵守时,但这是裴韵书的态度,赵守时自然不会让她为难。
不再往里冲的赵守时站定原地,小声问道:“我不进去可以。但你们总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,就算黄泉路上也得做个明白鬼。”
裴韵书把头探出来看了眼裴幼清的房间,然后又犹豫半晌,底气不足的说道:“提前说好,你不能怪我。”
“只要你给我说明白,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,怎么会怪你。”
“那是你不了解情况。”裴韵书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嘀咕一句,然后声音略大一点,足够两人听清:“我把咱俩的事跟幼清说了。全说了,一点都不带隐瞒的。”
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啊,赵守时后怕的直接后退一步,倒吸凉气的他真的凉透了。
早知道,还不如不乱打听,直接用外面的酒把自己给醉死得了。
但事已至此,赵守时后悔也没用,表情阴晴急转,眼神晦暗的他揉揉裴韵书的头,“难为你了。”
赵守时早就说过自己会跟裴幼清说清楚,让裴韵书不要善做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