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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密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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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几天几夜,仍不见停下来的势头。上山的道路全被大雪淹没了, 偶尔可见几只瘦骨嶙峋的雪狼出没其间,此外便一片死寂。

万籁俱静中,某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却诡异地响起劈啪的声音。银装素裹的雪地凭空冒出几丝新绿。绿芽生命力极旺盛,转眼长成株小喜马拉雅山树,树枝、根须不断向四周扭曲伸展,很快便盘踞了整座峰顶。阴晦的云层中,几道闪电猛的钻出来,银蛇一样奔树海而去。

“轰”一声巨响。震得天地似乎也抖了抖。

令人惊奇的是,那片绿海并没有因电击而遭殃,反到生长的更迅速,疯狂向天空延伸。突然生长之势停了下来,树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团青气、一团绿气。气团中缓缓现出一个老年人、一个中年人。

中年人身形俊伟,虽然以至中年仍眉目秀美,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给人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。

老年人身材矮小,但气势逼人,花白的头发散乱的披着,双眼炯炯有神,手拢进宽大的衣袖里,不怒而威。

“几年不见,春申公公‘春水流’变的更猛了,竟能在这萧萧寒冬中营造出一片绿海,果真英气更胜当年呀!我曾听为师说,春申公当年横扫……”

春申公手一挥,打断他的话,摇摇头,揶揄道:“那也不及石寒山的马屁功夫深厚呀!我常常听人提起,说你‘人在天涯,电在咫尺’的功夫可进飞鸟一族的前五,刚那雷电阻不了老头子的‘春水流’,想来你是看我老了好糊弄吧?”

石寒山苦笑到:“让公公见笑了。您老面前我哪敢耍花样,刚那点微末小技哪能和您比。我从小就听师傅经常提到老人家当年的许多英雄事迹,对您向来景仰得很,视为偶像,夜里经常会想象您当年对敌时的英武雄姿,每每就会热血沸腾,哪里敢糊弄呢?”说完仿佛沉湎在对春申公往事的想象中,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。

所谓“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”,春申公明知他是在有意奉承自己,却也听的舒爽至极,心情大悦。

“现在的后辈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。来、来、来,陪老头子下一局。”春申公从身后托出副棋子,不断向石寒山招手示意。

石寒山心中暗骂:“老狐狸!看来要明说了!”假装犹豫了一会,小心地说:“不知春申公可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?”

“目的?你不是来看老头子的吗?!”春申公睁大眼睛,一副迷惑的样子。

石寒山尴尬的笑笑:“确实是来看你的,但来之前师傅也叫我给您托个话……”

春申公仿佛恍然,哈哈大笑,胡须无风自动。然后面容一肃,闭上了眼睛不发一语。

约摸过了一分多钟,石寒山双手捏了一把冷汗。早就听说此公翻脸比翻书快,也许前一分钟还和你把酒言欢,称兄道弟,若一言不合,下一分钟不定就大打出手了。但自己代表一族前来,自量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。心神定了下来,貌似恭谨的站在一旁,打定主意等下去。

风雪渐紧,眼看就要天黑了。

良久,春申公打了个哈欠,望着山下隐约的灯火,懒洋洋的说:“年轻人这么有耐性的已不多了,好了也不难为你了,你这次来可是为了楚—祸—”

“前辈料是如神!”石寒山依旧低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