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王收起那副倨傲的表情,变了张脸笑容可掬的请我们过去坐着喝茶。
我晓得在皇后眼皮底下装老实巴交的人,就不是个一般人,所以并不在意他故意拿乔摆架子。
方才周槐之故意透露我有技艺,似乎在同庆王讨恩典。但我记着这几天他生闷气不理人,不想承他的好。
庆王问起我与任三少为什么说话奇奇怪怪的,有些词琢磨不出头脑,我直接呛过去,“调qing的暗语!”
庆王被我气得够狠,他忍了又忍,耐着性子又问道:“你要在郊外开办平民女子的女学,招呼一群女人能得什么用处?银钱银钱赚不到,名声还立不起来。”
“谁说女人赚不到银钱?”
庆王被我呛得十分无奈,遂也不讲分寸了,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嘿,用身子赚银钱,是吧?倒是了,世安府的女人个个绝色,就属你长得磕碜点。如果你是想开烟花柳巷中的春风楼,简单啊,本王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给你几个大铺面,还可以给你们张罗些财大气粗的客人。”
“我能打他吗?”我咬着后槽牙朝周槐之咨询了一眼,
他低下头端茶杯,“按理说,在这里的人是不可以作证的,毕竟见不得光。”
嘿,这是说可以了!
“喂,你们这对胆大妄为的狗夫妻,太胡来了!嗷、嗷、嗷……”
我起身扬手就往庆王身上招呼,用尽吃奶的力气。
一只手拍痛了,我又换了一只手拍。
赤八挤脸皱眉的“哎哟,哎哟”,好像打在他身上似的。他肯定是想上前劝我的,可周槐之老神在在的听我任之,他不敢出声。
庆王苦哈哈的忙叫,”好了,好了,不开玩笑了!锦绣山庄的事,本王助力一二就是。真是被你们给气死,求人还有这种求法?”
“求是求,你该打的还是要打!”
周槐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得一个倒仰,不甘示弱的怼了一句,“活该你戴绿帽!”
我本来打了几下也算泄愤了,听他又一说,我举起巴掌又朝他背上打,幸而冬日里穿得够多,不然他后背都要被我拍烂。
这么嘴欠的储君,简直太讨厌了!
幸而这里没外人,不然谁不会误会我做了什么?赤八那个猪头三,可不就是被庆王撺掇的,一直不拿我当正经人看。
在地下室待了近乎个把时辰,聊了些关于锦绣山庄的前景计划,庆王竟也晓得一二。我知道周槐之功不可没,所以暂时原谅他生闷气的毛病。期间我们还顺便看了一下任俊贤和夏荷两夫妻吵架的内容。
厚厚的一沓记录纸面上写着什么:是不是夏颖那个贱人?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对她念念不忘?……什么我和她灵魂互换,你是不是特别想我们再换过来?好啊,你换啊,我正巴不得,至少她现在过得好千倍万倍,用不着在任家受你冷落、受你父母亲人鄙视埋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