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少爷了”刘管家知道陈以墨一向是说一不二,他决定的事情,谁也改变不了。
“嗯,你去休息吧。”
回到陈梦伊的床边,陈以墨轻手轻脚的为她重新换上冰枕。
夜半,沉睡中的陈梦伊又开始哭叫起来。
坐在床边假寐的陈以墨猛然惊醒,连忙握住她的手。
陈梦伊的哭声渐弱,她开始轻轻地叫唤着,”陈以墨陈以墨”
小梦可知道她在说些什么?陈以墨握着她的手、看着她的脸,他把声音放得好轻好柔,徐徐地说:”小梦我在这里乖,没事,别怕”
陈梦伊渐渐安静下来,却紧紧地抓着陈以墨的手,好象他的手是她心爱的宠物一样。
凝视着她好一会儿,陈以墨才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,他松了一口气,她的烧已经退了,额上现在是让人心安的温度。
“陈以墨我的大肚鱼大肚鱼”才稍稍安静一会儿,陈梦伊又开始发着模糊的呓语。
陈以墨屏息静听。除了叫他的名字之外,她还叫着大肚鱼?
他疑惑的转了头,把目光放在她的书桌上,他悄悄地放开她的手,来到书桌前,点亮小灯,看见一缸翻了肚的大肚鱼。
“我的大肚鱼大肚鱼死了”一滴眼泪从陈梦伊紧闭的眼睑里流出来。
陈以墨回到床边,伸出手,拭去她眼角的泪,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,”小梦乖没事了睡吧,好好睡一觉,没事了,我会保护你的”
陈梦伊安安稳稳地再度睡去,她再度紧紧地抓住陈以墨的大手,他温暖的大手为她遮挡一切的恶梦、不安与伤心。
天将大亮之际,陈以墨轻手轻脚的离开陈梦伊的房间,穿过大厅,走出花园,推开厚厚的雕花大门,走进雾色未开的清展中。
“哎哟!少爷,你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刘管家一早起来,先到陈梦伊的房里探了探,发现她的高烧已退,睡得正香甜,才放心的退出来,却撞上浑身是水的陈以墨。
“刘管家我没事”陈以墨双手背在身后,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大少爷该不会穿著衣服去游泳吧?”刘管家怀疑的问道。
说着、着说,正见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陈以墨浓密的发间往下流。刘管家顺着水珠往下看,这才发现陈以墨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白衬衫和西装裤,他的衣服可都是出自意大利名匠一针一线缝制的,泡不得水的。
陈以墨低着头,没答腔。
刘管家的视线更往下移,赫然发现陈以墨不仅全身是湿的,而且他的膝盖上破了一个大窟窿,不止沾满了泥泞,隐约还可见被水冲洗过的血迹。
“少爷你受伤啦?”刘管家惊叫起来。
“没有。”陈以墨很快的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