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裴意不断地将刚才的情况具体影像化,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放大了。
他觉得自己不对劲,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,直到侧身,他才惊觉自己好像又有了一点不应该的反应。
裴意的呜咽声脱口而出,旋即开始嘟囔着自己催眠起来。
一定是因为昨天睡前胡思乱想太多了,所以才会导致出现那样的梦境!
就是因为出现了那样的梦境,他才会不清不楚地想要去依赖薄越明!
看看薄越明那再正常不过的态度和反应,对方明显就是把他当成亲弟弟去关照了,哪里还能有其他意思?
男孩子出现这种反应多正常啊?他不能瞎想,免得被二哥笑话!
裴意越想越肯定,原本升起的燥热也逐渐被冷静所取代。
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揉乱的被子,将其猛地扯过头顶,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。
…
主卧浴室被水雾蕴成另外一种暧/昧。
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薄越明的头顶直冲而下,他单手撑在固定的隔水玻璃上,咬牙闷声着不肯泄露出丝毫越界的情绪。
水珠从他不停动作的右手臂上滑落,延着微微起伏的胸膛。
热意变得越来越明显,也越来越无法控制。
濒临结点时,薄越明的脑海中只晃过了裴意昨晚睡前的那句好奇——
“二哥,什么时候?会想到什么人吗?”
热意倾斜。
薄越明紧绷的后背终于有了放松的趋势,他将脑袋抵在冰凉的隔水玻璃上,任凭自上而下的流水冲刷他的一切狼狈和秘密。
…
又过了十分钟,收拾整齐的薄越明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。
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小幅度滚动的喉结还残存着一丝异样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