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唐芷柔终于回过神来，转身看向她的侍女。

小紫在唐芷柔转身的一刻，仿佛看到了一轮皓月在她眼前旋转，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。

但很快，这股压力就消失不见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。

小紫不敢多想，伸手一挥，一幅女子的虚幻投影出现在唐芷柔面前。

“这是......”

画面中的女子，是有人在沧澜界新月岛留存的。

画面中伊丽丝的样子，还停留在生命即将逝去前的模样。

尽管伊丽丝是精灵族，但不得不说，生命即将耗尽的她符合一切女子衰老时的形象，唯一和人类不同的是，恐怕就是脸上没有皱纹了。

但她那苍白的脸色，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豆蔻少女该有的样子。

怎么会......

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，怎么能配的上自己的师父？

又或者说，精灵族的女子，哪一个能配的上自己师父？

甚至在唐芷柔看来，洪荒内的女子，皆不配，包括她自己。

这也是她明明苦恋自己的师尊，却一直不敢开口的原因。

当年她还是凡人时，倒是给郑东留下过一封书信，但也只是提到了珍重诀别之词，从未向他表白过。

因为她知道，自己不配。

但......这画面里的女子，哪里又配的上她最珍视的师父。

其实不止是唐芷柔不懂，就连旁边叫小紫的侍女也不懂。

画面中的这位精灵女子，可能年轻的时候，的确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，但她现在老了，退一万步，就算大家作为修士，有逆天的手段，可以使她返老还童，甚至拥有更悠久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