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耳鼻喉科的主任脸色难看,但他既然身在这个职位上,就必须尽职尽责,
神外的护士长负责联系了手术室,患者的各项资料都被移放在手术室里。
麻醉科主任被紧急调到这个手术室,他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个连插管都难的患者心里也不是滋味,
他跟楚霄明是高中同学,此前不站出来为他说话也是明哲保身。他以前也不敢明着说杨淼的不是。
由于患者情况特殊,他也只好叫科室里其他医生来帮忙插管,
这样的情况,钢筋占据了麻醉插管的通道,想要用喉镜从狭窄的空间引导,非比寻常。
喉镜的灯光晃着所有人的眼睛,这个脆弱的女孩虽然是神外的烫手山芋,可救人是医生的职责,只能说,她来的不是时候。
麻醉科的主任捧着喉镜,不断的尝试着通过喉镜引导插管。好在他也是老医生了,角度,距离,把握都很好,这插管,总算是成功了。
在内镜投影的大屏幕上,椭圆形的彩色图像,把被钢筋挤压的组织展现的很清楚。
硬腭那一块被挤压的很严重,鼻中隔也是模糊不清,操作着内镜的耳鼻喉科主任眉头紧锁。
而杨淼则是在内镜的引导下一毫米一毫米往出擦钢筋,同时试着预判钢筋顶端的位置,因为在内镜的操作下,根本看不到那一部分的钢筋,
麻醉科主任时不时的瞟一眼杨淼的脸,他也得负责看着患者的生命的体征,细细的的引流管里有生理盐水不断的去清洗被损伤的粘膜组织,
杨淼对着不远处的片子盯着看,他用左手比划着钢筋弯曲的角度,就像在高中的时候,做那些几何的题一样,
但这次的演算,直接关乎人命。
他左手的食指上下舞动,经过反复的推断,他可以告诉所有人,
“这个钢筋是向下弯成直角的,它的下面应该是没有大血管的,大概弯曲是成直角的”。
有了杨淼的判断,耳鼻喉科主任开指导手术室所有人,
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杨淼的预判上,但医学是没有可以完全确定的病例。
就在大家都觉得看到希望的时候,麻醉科的人却是一声惊呼。
“血压在往下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