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想要儿臣说什么?”
林月轮毫不在乎的声音传在宫殿内,以往无比崇敬的父皇,现在对他而言也不再重要了。
皇帝没有计较,反而失笑摇摇头。
他此刻成了一位慈父,可以包容自己孩子任何对他不敬的言语。
“罢了,月儿不想过来,父皇去月儿身边就是。”
林月轮耳朵一动,看向一旁。
天下最尊贵的人;
他的父皇;
像个平凡的父亲一样坐到了门槛上,和他坐在了一排。
“父皇,你在做什么?”林月轮语气尽是不解。
“只是跟自己儿子谈谈心而已,好像从小到大父皇都没和你好好聊过,父皇自以为月儿天生不凡,什么都懂,并不用父皇多言,看来是父皇错了,”
皇帝端坐在门槛上,积年累月的尊荣让他就算坐在门槛上也如坐在皇座上一般。
林月轮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父皇虚伪,他知道父皇想做一个圣主,但弑子之名一旦担到身上总是会引后人诟病,所以父皇才要现在来表现自己的父爱,好避免这份自责。
“父皇想说什么,儿臣听着呢。”
林月轮把脑袋靠在一旁,盯着殿外那片空地的林荫处,浑身都放松了下来。
“月儿可知父皇给你的封号是钺?”
林月轮懒洋洋地答道:“儿臣不知,还请父皇指教。”
皇帝没在意林月轮的失礼,自顾自说下去,嘴角有着一丝笑意。
“钺,豁也,所向莫敢当前,豁然破散也。”
“归根结底,钺是一种兵器。”
林月轮听到父皇的解释后感到更加嘲讽,原来从一开始父皇就只是把他当做一把兵器,用来磨砺林星轮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