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韧说点头:“正是如此了,堂下百姓也有安排好的人。”
两人明明心知肚明顾雪洲是被陷害的,但一点要为他洗冤还他清白的意思都没有,他们都有今天可都是在勾心斗角里走过来的,管自己都来不及了,还有心思去关照别人了。
萧韧想:皇上那样纠缠督公,可平日里也并不流连后宫美色。要说绝色美人,宫里难道能没有吗?不过是他不好色罢了。与其在外面找个绝色,带回去皇上也不一定喜欢,倒不如找个督公的“替身”,反正他们献上这个美人也不是为了邀宠,只是想挡一挡皇上不要总是对督公动手动脚而已。
这个顾雪洲看起来是要被定罪,与其被流放,倒不如把一条命借给自己好好利用,指不定还能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呢。
他虽然不是大美人,但也清清秀秀的,年纪不小,可是看着还是挺面嫩的。也算他运气好,假如自己没有刚好路过,他肯定就要交代在这了,随自己去了还能有锦衣玉食地伺候着呢。
顾伯去监牢里探望顾雪洲,他急得原本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更白了,“老爷。”
顾雪洲都没他那么急,“你去找漕帮的人,更多的不好要求,但让他们帮我们带信应该还是愿意,给顾师傅、李娘子、沐哥儿都快些去信。”
“等他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!”顾伯急得不成。
顾雪洲叹气说,“你别这么急……你有没有给知府送过银子?”
顾伯愣了下,“怎么?要送吗?要送多少?我去筹。就是砸锅卖铁我就把银子凑齐。”
顾雪洲摇了摇头……果然这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他呢,他就是再怎么辩解都没用,知府是盯着他要定他的罪呢,“先是想闯进后院看我的方子,然后是诬陷我,这到底是谁恨我到这地步。”
敌在岸,我在明。顾雪洲现在都不能确定给他做套的到底是谁。
顾伯气得发抖,压低身影说:“老爷,你别怕,实在不行我就雇几个亡命之徒劫狱,反正我们本来就是逃犯,再当一次逃犯也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顾雪洲笑了笑,“还没那么严重。他们不过是为了宫里的单子,把我店都搞垮了,他们就得偿所愿了。如今我被拖在监牢理,也能合他们的心意。反正我本来就不乐意接这个单子,他们抢去正好。再说了也没有闹出人命,他总不可能判我个秋后问斩吧?稍安勿躁。”
顾伯听听,是这个道理。
顾雪洲说:“沐哥儿知道了肯定要担心死了,告诉是得告诉他的,我又怕他一气之下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。到时你可得拦着他一点。”
顾伯点头。
顾雪洲又说:“我还想了几个主意,你听我说…………”
顾伯探望回去,马上去找了漕帮的人帮忙送信,接着按照顾雪洲的要求去找了几个人进行安排——他也不能只等着别人来救,也在好好想自救的办法。
又过了七八天,顾伯想再去牢里探望顾雪洲,却突然被告知了一个晴天霹雳似的荒唐噩耗,官府的人亲切地通知他,顾雪洲在牢里畏罪自杀了。
然后给了他一具破破烂烂面孔不详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