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安安顿了一下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顿了片刻,她才慢吞吞地开口。
真不知道怎么说……
说自己亲眼见过妈妈生产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?
她看到宁哲的脸色变化了一下。
“好吧。”片刻,宁哲似是妥协了:“那你可以告诉我,这个避孕药你打算吃到什么时候?一年?两年?还是三年五年,还是一辈子?”
“我……”
安安攥着自己的衣摆,感觉到掌心沁出了汗渍,她张了张口,又低下了头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
坐在她对面的宁哲神色忽然垮了下来。
纵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,虽然他一遍遍告诉自己,生孩子这事要尊重安安的意见,要温和地征询她的意思,但是说到这儿他还是有些绷不住了。
他微微前倾的身体往身后的沙发上靠了下去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他道。
知道了什么了?
他所知道的,不过是她压根儿不想谈,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也没什么可谈的了。
“我上班去了,有什么事,等下班再说吧。”他说完,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。
独留下安安一个人坐在客厅,她低着头,想起前几日他谈起将来孩子的时候眼中光芒万丈,她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咔哒。”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,他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