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屋里传出一个女人哭闹的声音,“夜儿,娘命苦,十岁被人卖入青楼当了歌姬,嫁你父亲的时候又先怀上了你,娘一直被人看不起,就指望你能出息点,为娘挣口气!”
“孩儿知道。”回声的人冷冷说道,“娘你放心,我会当上白家主父的。”
这声道她命苦,那声又道老天没眼,她哭诉了整整一个多时辰,叶纱在外蹲了一个多时辰,听来听去就是一句话,要他儿子出人头地,为她争口气,妓女从良遭人白眼是难免的,但她却让自己活在别人的白眼里,这又是何苦?
白闲宜的死根本毫无头绪,让叶纱无从查起,只好从她家人下手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
白玄夜从他母亲房里走出来,叶纱悄悄地跟在他身后,鬼鬼祟祟的东躲西藏。
“什么人?”玄夜一声大喝。
叶纱被吓了一跳,连忙捂住嘴巴,停止呼吸。玄夜不是习武之人,只是凭感觉,觉得有人在跟踪他,转头四处搜寻着。
叶纱蹲在花丛里瞪大双眼,一只布鞋就在她眼前,要是被揪出来该说什么话?她转悠着自己的眼珠,拼命为自己寻找借口。
“还不给我出来?”
“二弟!”一身青衣从树上跳了下来。
“大哥?你到树上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让月光欣赏帅气的我!”而不是他去欣赏幽雅的月光。
“哦。”是他大哥的做派,白玄夜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,他知道他大哥一向如此,见怪不怪。
清风来得那么及时,是巧合吗?叶纱悄悄探出脑袋,想看看那双布鞋是否离去,可居然连新到的一双鞋也消失不见了,难道清风和玄夜都离开了吗?
叶纱松了好大一口气,随即扯唇淡淡一笑。
“你不报答我吗?”
“呸呸呸!你居然把草塞我嘴里!”清风哇声大叫,看着叶纱离去的背影喊道,“你怎么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!”
叶纱走得毫不留情,一句话也没放,一曲清风独站变为凄凉的冷风。
待两人都离去后,花丛的拐角悄然出现一双熟眼的布鞋。
出发前三日。
叶纱心痛地花了十几两碎银,坐在茶馆等人,就点了杯清茶,来人飘然而至,坐在叶纱对面,却无视她的存在,看也不看她一眼,问,“找我有何事?”
叶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,“你想当白家主父是吗?”
白玄夜冷漠地坐在对面沉默不语,等着她接下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