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府被查抄的瞬间,她的梦一下子破碎,这叫她无法接受。
她再也想不到,事情会严重到了如此程度;而她的计划还没有完全施展,就全线溃败。
她当时似被蒙了心,一个劲儿发疯,像极了贺梦阑盛怒时候的样子——也许人就是无法摆脱遗传。
她这几天在牢里,什么消息都不知道,也在考虑如何善后。
她应该怎么跟督军解释?
七贝勒的事,如何描补阿爸才会信任她?
她不管怎么说,都像是把她父亲当傻子。
景斐妍还在想最优说辞,督军来了。
督军面容憔悴。
景斐妍立马跪在他面前,痛哭失声:“阿爸!”
她不停磕头,认错。
“阿爸,您送我出国去念书吧。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阿爸。我愿意离开。”景斐妍哭着说。
督军看她这个样子,丝毫没有半分内疚,想着居然是逃离。
他的心,再次冷硬了几分:“阿妍,你无法离开。你犯了国法,阿爸也护不住你。”
景斐妍似被一棍子打懵:“什、什么?”
“你预谋行刺你的父亲,又私藏保皇党要犯,还派人打探军中机密。桩桩件件,都是死罪。”督军说。
景斐妍不敢相信,定定看着他:“阿爸,我知道您很生气……”
“阿妍,你自己上路吧,阿爸不为难你。给你一个痛快。要不然,为了证据确凿,盛远山会来撬开你的嘴,你会吃尽了苦头。”督军说。
景斐妍爬行几步,到了他跟前:“阿爸,您是吓唬我的,对吗?您最疼我的……”
督军听到这句话,简直怒不可遏:“你也知道阿爸最疼你,你就是这样回报我?”
“阿爸,我不想死,我真的不想死!况且我罪不至死啊,阿爸!”景斐妍想要去抱住他的腿。
督军退后几步,副官上前把他们隔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