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丧心病狂。”

“我也这么认为，”姜离附和着点了点头，“所以他死了，但是，他在尘雨星上的布置，那些观察机器人，还在运作。苏曦，你记得吗？”

“记得。他感染了病毒。”

“他身上产生了免疫抗体。”

“你骗我，没有检测出。”

“很细微，特征和病毒非常相似，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检测和区别出来。我和洛英专门去过一次林川空间站，我们从苏曦身上拿到了一些血样还有虫化部分的标本，尘雨星上的病毒就是用苏曦身体中的抗体做的，”姜离调整了一下坐姿，“薇奥蕾塔，我不会对你说谎的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尘雨星上的病毒感染者身上，有抗体？”

“抗体也需要培育，进化，不断的和病毒斗争。”

“你要进入尘雨星？”

“柯森的研究员现在在我手上。薇奥蕾塔，有了抗体，有了虫族克星，联邦会主动向你投诚。”

“我会让杨乐和你联系。”薇奥蕾塔说。

她结束了通讯。

姜离叹了口气，他抬起双腿，架在桌子上。

“你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？”罗林斯走到桌边，他拉开椅子，在姜离对面坐下。

“猜猜看？”

“不累吗？”

“小女孩长大了就不好骗了啊，但只要她有野心，她就忍不住要去试一试，”姜离侧过头看着罗林斯，“很多年前，我一直努力避免我自己成为我现在的样子，我做了很多努力，”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，火光亮在他的瞳孔中，然后，他把打火机扔在桌上，“找个机会，杀死卢克。”

罗林斯愣了一下，他点了点头。

——

光柱越来越暗淡，它隐没在黑色的漩涡之中。

他们进入了漩涡的中心。

小乔治看着监控屏上的画面，他睁大了眼睛，他看到了暗紫色的土地上一座座型态怪异的建筑。他看到了一个传送点，一列列虫族有序地排列着，等待着对外传送。

这里是，虫巢。

阴影笼罩在飞翔女巫号的上方。

“我们被发现了，”小乔治说，他打开了飞船的武器系统，“洛英，还在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