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人很聪明，立刻就理解了水门在说什么，旋即面庞一震。

“我大概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
水门看了一眼身边的鸣人和雏田，再是望向舍人，道：“确实，地球上的人类不断地彼此争斗至今，虽然如今已是迎来了和平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份和平也许会被再度打破。”

“可实际上，这世界上的一切，和平与战争，生存与毁灭，本来就是相对存在的...”

“正是因为有了破坏，才会有新生，正是因为有了爱，才会有恨。”

“因为争斗，人们才会彼此牵绊，理解对方的痛苦，紧密相连...”

“即使你毁灭了地球，重塑了人类，仍然改变不了这些。”

“除非你能把存在本身都一并抹去。”

“这...”舍人闻言，顿时哑然。

“作为人类，我能思考和做到的东西都十分的有限，而力量也无法一直传承下去，能够永远保留的，只有自身的意志而已。”

水门低垂眼帘，迄今为止他面对的所有敌人，除了个别人，没有谁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。

晓组织、斑、带土，他们的经历，造就了各自心中的正义。

舍人也是一样。

“就像你选择继承祖先羽村的意志一样，你之前的做法，实际上也是在否认羽村曾经的存在，不是吗？”

“是我错了...”舍人神情变得低靡，沉声说道。

“你伤害了我的同伴们和许多的人，这种事情光是道歉可没有任何作用。”水门皱眉，他已经不似当初那么天真，舍人的所作所为，并不是说说就可以算了的。

“这我知道。”舍人点头。

“爸爸...”

一旁的鸣人这时神情却是微变，虽然他很痛恨舍人的所作所为，但同时也觉得他有些可怜。

十八九岁的青年，尤其是以鸣人这样的性格，总会是怀着一些不成熟的思想。

水门当年也是这样，并且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。

听到鸣人呼唤自己，水门侧目，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