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之远被她这么一说,自然也想起来,在这个事情上理亏,那个时候确实毫无同理心。
他愧疚的低下头,什么都没,许久才有勇气去看程于婧。
许多话就在嘴边徘徊,可就是不知道怎么。
或许这个时候沉默才显得更有忏悔的诚意。
病房静默了许久,程于婧拿起看时间,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门外又响起脚步声,随即房门从外面被打开,牧之远母亲出现在病房门口。
瞧见床上的牧之远,眉头皱了皱,倒是没有直接过来关切,嘴角含笑的朝程于婧走去。
婆媳二人许久没见,今晚是程于婧主动联系的婆婆,牧之远生病住院,她不可能一直在这陪着,原本想叫小李过来,电话没打通,只能惊动长辈。
程于婧还是叫了妈,毕竟牧之远母亲待她不错,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不能少了礼貌。
随后就对婆婆:“既然您来了,那就没我什么事了。”
牧之远闻言抬起头,程于婧正好看过来,两人视线交错,他内心其实很希望程于婧留下陪他,不过愧疚的张不开口。
程于婧没有犹豫,拿上包就走,
牧之远望着妻子的背影,眼眸暗淡下来。
本以为她心软才陪自己来医院,看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,毕竟夫妻一场,人家只不过念着这个罢了。
他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,躺下来沉默不语。
母亲在耳边唠叨着,让他更加烦躁,不愿意讲话——
“一大把年纪了,还能喝到胃出血,让我说你什么好呢?”
“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爱惜,你又不在身边妈妈想照顾你也照顾不了。”
“有今晚的教训,以后还喝不喝酒了?”
母亲虽然唠叨,但语气温柔,满满尽是关怀,换作以前他一定笑着安抚两句,不管忌酒不忌酒肯定先答应下,今天不知怎的,有些压不住烦躁,忍了忍打断母亲:“能让我静一静吗?”
母亲怔了一下,抬起眼打量他,见儿子心烦意乱写在脸上,大概也能猜出来什么事,便住了嘴没再。
默不作声走到旁边,倒了一杯温水,递过去。
牧之远神色不济的摇了摇头,仍旧沉默不话。
程于婧离开后,病房里就陷入无尽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