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也不回进了卧室,甩上房门那一刻,还丢出来一句:“你怎么那么听话。”
陆言被拒之门外,面对冰冷的门板被怼的无言以对,论推卸责任,他比不过她,论拔那什么无情,陆言自认也比不过她。
程于婧回房间洗了澡,吹干长发出来,想起什么又悄悄打开房门,陆言没有那么执着,已经走了。
她看一眼对面禁闭的房门,这才松了口气。
掀被子上床,翻来覆去,有些睡不着。
秋意浓,她感觉到有些冷,才想到早晨起来把窗户打开通风,到现在都没关。
被冷风灌的咳嗽两声,赶紧把窗户关上了。
赤着脚回来的时候,睡衣下摆蹭到梳妆台某处,只听啪嗒一声,有东西落地。
程于婧拧了下眉头,低头寻找,室内光线不充足,一时没找到。
强迫症犯了,不得已打开吊灯,跪在地毯上仔细寻找。
最后在梳妆台底的边角缝中找到掉落的东西。
是一枚巧的女士表。
这东西还是好几年前牧之远初次见她送的见面礼。
她都许久没带了,早就抛之脑后,今天竟然意外的出现在眼前。
她拿起来,擦了擦刚才掉落蹭在表盘上面的灰尘,一边打量着表,一边往后退,身子蜷曲进沙发,拿了个抱枕垫在腰上,举起来表,对着光线打量。
这块表是牧之远送她的礼物里面,最不值钱的一个。
初次见面他考虑的还算周到,知道送太便宜的拿不出,送太昂贵的程于婧不会收,所以在价位上卡的恰到好处。
当然也不排除是公司里的智囊团——那几个秘书给的注意。
搞不好他就一个电话,人家便买了送到他里。
不过这块表,还是承载了程于婧很多美好的记忆。
以及对牧之远最初心动的美妙感觉。
她从沙发上站起来,又慢悠悠躺床上,程于婧把表放到床头桌子上,抬把灯关掉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边,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,她瞧着表,微微走神。
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很多往事,尘封已久,虽然感觉陌生了,但记忆犹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