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能地从地上翻身而起,不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只见东方欲晓早已忽至,掌心挟带着严冬之气拍向了他,
“你个孽畜,时到今日、还敢撒野!”
大惊之下,再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,水平湖只好硬着头皮出掌相对,可仅仅是这一迎之间、他的身体再次被击飞、摔出去好远,如断线风筝般落在地上,眉间发丝竟然已凝结上一层淡淡的冰霜,口吐鲜血动弹不得。
东方欲晓仍不解恨,纵身还想上前,一旁的祝平乐连忙赶了过来将他拉住,
“东方掌门!求您留下他这条狗命、交给朝廷处理吧。”
“好吧,就看在祝五侠你的面子上、我不杀他,这个畜牲就交给你了。”
忿然说罢,东方欲晓拂袖退下。
此时,锦衣卫和官军们早已开始动手抓人,那些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飞剑盟弟子们见势不好,也顾不得他们的盟主的死活,纷纷冲向大门、企图夺路而逃,可当这些人刚刚跑到庄门前时,就被从外面又走进来的人们堵了个正着。
这回赶到的人们、从衣着便看的出是武当的弟子,可为首的两个人却再次带给大家一阵的惊喜,尤其是对原剑门的弟子来说,因为来的正是归隐多年的“武当十二弟子”中的第二位、剑门前掌门萧清,另一位当然就是第十二位、山西恒山白云观观主,如今已经自立为武当恒山派的掌门、“清风道人”沈成宽。
有了这两位亲率武当弟子前来,如何还会有这群人逃跑的机会,这些飞剑盟的残余属下顿时象被赶鸭子似的、被追的到处跑,有的当场缴械投降,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、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全部被擒获。而接下来又是一阵悲喜交加的重逢。
要说今天、真是有太多的久别重逢,对剑门来说更是苦尽甘来的一天,师徒们围在一起有哭的、有笑的自是不必细说……
且说眼见自己大势已去的水平湖,此时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迹,朝着祝平乐嘶吼了起来,
“祝平乐,我知道你恨我,可既然你早已潜到我的身边,为何不当时就一刀杀了我、岂不是更痛快,何必这样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、耍着玩儿,这样你觉得很有意思么?!”
“不这样的耍着你玩儿,又如何能将你的阴谋大白于天下,又如何能将你的飞剑盟完全根除?”
祝平乐冷冷地瞧着他道,
“叶贤,自从你混入中原武林、作恶多端,正是因为你的搅弄、令武林界凭添了多少的纷争,又有多少人因此白白地丧命,更何况你还参与到朝廷的事务中,妄图扰乱朝局、让大明百姓再陷乱世!如此的罪行累累、虽千刀万剐也难以抵偿!我不杀你是因为要将你交与官府来治罪,好让你血债血尝!”
说完了这些话,扭过头正看见蒋瓛走了过来,便略一施礼,
“蒋大人,这个混蛋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多谢祝五侠及武林界英雄们的鼎力相助,本官回去后定当如实表奏给皇上。”
蒋瓛也还了一礼,然后一挥手,命属下将水平湖上了锁、和其他被擒的飞剑盟成员一起押走,离开了万杰山庄。
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,终于算是告一段落,该相见的也都相见了,该叙旧的也都简短地谈了谈,剩下的当然要等大会结束后、各回各处后再详谈,而此时、大家再次平静下来坐回到桌前。
那戴川中看了看自己身后少了一大半儿的弟子们,心有余悸地扭头望向已经坐到华山派的祝平乐,
“祝五侠,既然水平湖那个反贼已经被捉拿归案,您是不是也该将解药给我们了?”
“什么解药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