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三个月过去,池岁禾和池嘉禾在江都过的快乐而安逸。
京城朝中的局势虽依旧不容乐观,但父亲当官这么多年,又曾是安帝心腹,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。
似乎一切都比想象中的顺利。
池岁禾托着腮卧在窗边,看着窗外院子里被风吹得打着旋的落叶,忍不住伸出了手任由秋风拂过。
不到片刻手就被拉回,池嘉禾急急忙忙将她的外套拢好,“阿姐,这秋去冬来,天气是愈发冷了,你好歹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。”
池岁禾笑着握住她暖和的手,“这不是在屋子里闷了一天嘛,就想着开窗透透气,我不冷的。倒是你,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和瑾武出门了吗?”
自从来到江都后,池庭和钱兰书信一封,池嘉禾的亲事又被排上了日程,再加上她常被拉着出门,容貌才华有目共睹,上门求亲者更是络绎不绝。
远在京城的赵瑾武也不知从何得知了这事,忽然有一天出现在了江都,喝了几壶酒之后就摔了酒杯气势汹汹来府上抓人。
那天晚上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,总之池嘉禾回来时脸上红霞密布,少女娇羞的隐秘心事毕显无疑。
池岁禾看在眼里更是为他们高兴,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,他们很快就要成婚了吧。
而她自己....
她已经摆烂了,来到江都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成日就想待在家里,做什么都提不起劲,难得的出门还是遇上节日的时候被强行拉着出门凑凑热闹。
池嘉禾和莲儿都担心她憋坏了身子,也隐约知道了症结的根源在哪。
可是也没有办法,她不主动说,她们也不敢再提那个人,生怕惹她伤心。
思及此,池嘉禾坐到她身边,“今日是江乞巧节,阿姐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出门了,今夜总要出门看看吧。府里的婶婶都说乞巧节的江都比新春还热闹呢,正好被我们赶上了,阿姐我们一起出门看看?”
“没什么好看的,人挤人罢了,天气又冷,出去吹冷风还不如待在家里呢,你和瑾武去就好啦。”池岁禾懒洋洋伸了个懒腰。
池嘉禾作势轻轻拍了她一下,“不行,再这样窝在家里要闷出病来,今夜你必须出门。”
她说完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,唤了莲儿就给她梳洗打扮,池岁禾抱着榻上的兔子玩偶耍赖不撒手。
“现在也太早了,让我先睡一会,我好困,晚上、晚上再打扮行不行!”
“不行!”池嘉禾把她一把捞起来,给莲儿使了个眼色。
一番打扮过后,池岁禾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,也提了几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