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苏卿主动过来问,“陛下,要不要去将他找回来?”
乔纱抬眼只着他,他一定是该亚对不对?
“陛下!”朗月却着急得一刻也不了,撩袍跪下道:“您要为了一个男人逗留,耽误见太凤主最一面吗?不过是个以『色』侍人男人而已!”
乔纱垂眼着,这个世界太奇妙了,好像真正“在上”,低头去,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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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天黑了下来。
路西法身上出了许多了汗,他如今更烫了,不止是烫,肚子里拧着似痛,胸也酸痛得厉害,像是坠着两个石头。
发烧是这样吗?
他没有生过任何病,不清楚这具身到底要怎才能快些好起来,只将自裹紧,强迫自入睡,试图让身自我修复。
但他实在是太痛苦了,昏昏沉沉,睡一会儿,醒一会儿,直到外面天越来越黑,有人推开门进来。
他在这一刻竟然无比地希望,进来是乔纱,无比地希望乔纱将他错认成小奴隶,他只想尽快赢,立刻脱离这个荒谬世界。
可进来却不是乔纱,是早上来送『药』个男人。
这个人似乎叫昭寐,说是原来家里人给他取名叫招妹,因为他父亲一连三个生都是儿子,做梦都想要个女儿。
来他被卖给周秀,周秀替他改了个文雅字,就改叫昭寐了。
这些全是这个男人中午来送饭时,自言自语、絮絮叨叨和路西法说。
昭寐过来,伸手『摸』了『摸』他头,“出了这多汗。”
他将手里『药』递给路西法,“先把『药』喝了,我替你擦擦身子你舒服点,明日就好了。”
路西法连坐也坐不起来了,他肚子像被拧成了麻花,胸像被吊着石头,动一动就痛。
他只哑声说了个“滚”字。
昭寐却也不恼,蹲下身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『药』,耐着『性』子地劝他:“便是为了你要人,也要好好喝『药』,快些好起来,不然你怎逃走?”
路西法皱眉着他,“你我这里能得到什好处?”
他不信这世界上有平白无故好和善,除非是个虚假伟大圣父之神该亚。
昭寐顿了一下抬眼望着他,轻轻笑了,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将『药』喂完,拧了一条帕子过来,替他擦脸、擦脖子,才说:“我样貌不如你,年纪也大了,在这里接客伺候人,早晚会被当成一块破布丢出去,我已经不敢再奢望有人上我替我赎身了,但……文大人应允了我,只要我照顾好你,不介意连我一同买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