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发什么邪火!”乔纱忽然恼怒用力将他拉回了侧榻上。
路西法没站稳,磕在榻边倒在了侧榻上,胳膊肘撞在榻沿上疼得抽冷气。
“好端端的你在发什么脾气?”乔纱不理解喝问他。
他跌在榻上,捂着撞麻的手臂抬起看乔纱,她不明白,她一点也不明白,是啊,她只是想看看昭寐的手,他在发什么疯?
可是他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她伸手,他甘愿做初一的替身才换取来她的爱,他那么不容易才得到她的爱,岌岌可危的爱,他不允许任何人走半点!
“陛下是我的错……”昭寐哭着起身跪在了他的脚边,他的脸颊红肿了一片,可他并不怪初一,他明白初一的不安愤怒,可他也想表明自己的心意:“是我的错,主子您打我吧。”
他哭着跪在初一脚边,他说:“就算您打我怪我,我也想让您明白,我来没有想走陛下您的宠爱,我知道自己不配,可是……可是陛下这样好的人,谁能不心生爱慕?”
他在大牢外陛下扶起来时,他就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爱慕之心,难道只是偷偷爱慕陛下,也有错吗?
他哭着更咽:“难道我这样卑贱的人连偷偷爱慕也不可以吗?”
路西法在榻上看他,止不住笑了,笑得眼眶里的泪水一点点滑下,是啊,她是那样好的人,是这个世界里的君王,谁能不爱慕她?谁能不爱慕她……
他紧紧抓着腹前的衣服,一颤颤哭了,真痛啊,浑身全是痛楚。
“初一……”榻边的乔纱望着他哭,哭得生不起气来,挥手让昭寐先退下。
偌大的寝殿里只有他的哭声,冰冷的板上滚着她买回来的板栗。
她轻轻叹气,坐在了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冰冷的手:“该亚,这里是凤朝,我是凤朝的君主,我不可以只有你一个男人,你明白吗?”
她的手明明那么热,可让他觉得冷。
“我明白,我明白你没得选,以我没有再要求你遣散那些男人,我只是……”他扭看向她,喉发颤说:“只是想让你今以后只爱我一个人,只是想这样……”
她望着他,眉蹙得那么紧,抬手替他擦掉眼泪那么温柔,可她说:“当然,我当然只爱你一个人该亚,可是我身为凤朝女帝,我有我的职责,你能理解吗?”
“什么职责?”他问她。
她喉动了一下说:“先凤主有遗诏,要我立苏卿为后,日期已经定下。”
他愣在她的手指下,浑身冰寒彻骨。
她只爱他,可是她要立苏卿为后。
他疯了一样抓住她的手,几乎将她推倒,声音也是哑的:“我明白,我理解,可你不能立苏卿为后,有人可以,只有他不可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