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柯博雪走到他面前，道：“难道，我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吗？比起咖啡厅的其他人员来说，我有着更优秀的信息搜查能力，有着更……”

“但你唯独没有做朋友的能力！”

在庄信鸿的大吼中，柯博雪停了下来。

“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朋友，就不会去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好吗！”

庄信鸿细数着他的种种行为：“你为什么要缺考？那些老师都在为你操心。比起我们，你最后还不是选择了听从丁荫寒的话。”

柯博雪解释道：“因为师生关系和战友关系的分量不一样，我自然不能逃避。”

“你那是狡辩！”庄信鸿显得面目狰狞，“因为你至始至终都是在用利益衡量你和老师，和咖啡屋的大家，和我！”

“你从来没有选择牺牲过什么，也没有说为我，我们付出过什。呵，还真是如假包换的坎特伯雷人哈。”

“我。”柯博雪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的无奈，想要说点什么，但立即被庄信鸿打断了。

“你不过是对这份反逻辑的感情产生了好奇，那你压根就没有想过付出什么。对不起，是我错了。”

“我错在真的以为你能成为一个朋友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庄信鸿撇开柯博雪拉过来的手，转身离去，不忘道：

“如果真的想做朋友的话，请先试着付出点什么。”

“毕竟，我现在失去的朋友已经够多了，不想再要了。”

没等柯博雪发话，他一路跑了过去，用上自己体育考试百米冲刺的速度。

周围的景色迅速被抛到脑后，胸口的短气也让他缓不上劲。但，庄信鸿就是不想停下，不想回忆他和柯博雪的对话，也不想回忆险峻的局势。

如果可以的话，他只想跑得越远越好，越远越好。但最后，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咖啡屋的那条街上。

“呼——哈——”

庄信鸿扶着膝盖，拉了拉胸口的衣领，让自己冷却一下。

“终究，什么都是幻想。”

他回到咖啡屋的二楼——现在是九点半，时间并不算太晚。但巧合的是：这正是上次柯博雪和他约定好的时间。

还真是准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