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德怀特笑着比了个大拇指，“我对信鸿的承诺从来就没有违背过。”

他最后看了德怀特一眼，迅速往柯博雪离去的方向跑去，用上自己这一年来晨跑锻炼出来的体能，赶了过去。

终于，庄信鸿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柯博雪的面前。他托着膝盖，举起手枪，道：

“快告诉我，穆逐星和方后芝在哪里？”

柯博雪看向他，缓缓道：“这就是你要的吗？哪怕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两个，你也依然会选择杀了我吗？”

庄信鸿举着枪的手颤抖起来.他深吸一口气，尽全力冷静下来，道：“告诉我她们在哪里，我就不用对你动手。”

柯博雪看着他，道：“即便你救出来了，像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无数次。你的生活，她们的性命都会在刀尖火口上，如果你让丁荫寒带走穆逐星，完成任务的话，我想你能安全活过人类的寿命限制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庄信鸿大吼道，“我不会对我的朋友坐视不管。哪怕现在要我怎么做也好。我是不会违背朋友的承诺的。”

“这样吗——”柯博雪闭上眼睛，似乎领悟到了什么，开始说：“你知道吗：我身上安装了丁荫寒给我的芯片。”

“那，那是什么？”庄信鸿双手举着枪，“我不管，你再不告诉我穆逐星和方后芝在哪里的话——我就要对你动手了！”

“嗯——难道，你真的以为那把手枪可以阻止我吗？”

柯博雪摆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，这对庄信鸿来说堪称少见。

“那个芯片，是植入在我的本体内的，而它能让我维持着这座化身建筑的运转。同时，它也是丁荫寒安装的一个阀门，只要我一有异动，她就可以随时把我处死。”

“这种事情……”庄信鸿的记忆顿时浮现起来，“难道，期末考试当天，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得不跟着丁荫寒离开的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庄信鸿稍稍放低手，道：“那你告诉我啊！这样我们之间就不用这样了！快告诉我她们在哪，我们还是可以有挽回的机会的啊！”

但柯博雪并没有马上接他的话，而是在沉默中摇了摇头。

“不可能的。”柯博雪眼神中第一次闪现了一道光，“我不能违背她的命运，可以说从我答应她的那一刻开始，不，从我决心救下那只小猫的那一刻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