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濯在屋内,“我”在屋外。
他身上的邪祟之气渐渐消失,我在外面的担忧与询问也渐渐消失。
及至第二日清晨,朝阳破开了阴沉了一夜的云雾,落在了院子里。
谢濯收拾好自己,带着苍白的脸,出了门。
他看见了“我”。
“我”抱着腿在门口坐了一夜,雨水湿冷,将“我”的发尾与衣衫都染得冰冷。
“我”也看见了他。
四目相对,院中只能听闻偶尔两声鸟啼。
“你受伤了吗?”
“我”嗓音嘶哑,声音极小,似乎只是气流在喉咙里撕扯出的声音。
谢濯眉头微微一皱:“没事了。”
他抬手,似乎是试图抚摸“我”。
“我”侧头躲开了他的手:“就这样?别的,你没什么要说的?”
他沉默了很久,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笨拙的说着。
“我想让你开心。不知道,才能开心。”
“我”望着他,没说话。
而就是“我”这样的沉默神色,却似刺痛了谢濯,他眼睛轻轻眨了两下,目光微垂,看向“我”向下的唇角。
“九夏,笑一笑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,在我们的婚姻里垂下眼眸,没有回应。
“我”没有抬头,所以也没有看见谢濯在我面前,眼里透出的无措。
他的指尖动了动,最后也不敢碰“我”,只藏在了自己的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