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久随口说出一幅对联,“藤缠树,树缠藤,藤缠树死缠到死,藤死缠树死也缠。”
十八一边随手拿起一副作品认真鉴赏一边道,“凤戏龙,龙戏凤,凤戏龙嬉戏欢嬉,凤嬉戏龙嬉入戏。”
阿久心道对得好!
只是她不动声色,继续道,“对联太简单,难不住先生,我再出一题,请先生用一个词来描述北戎,南燕,东陵,西凉四国。”
男子翻看画作的手一顿,随即恢复正常,他抬眼警惕地打量着阿久,阿久偏爱红衣,即使今日女扮男装,穿的也是一身束腰火红色锦绣长袍,加上她皮肤白皙,看上去十分妖孽。
似乎是在打量阿久的用意,过了一会,男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,他看着阿久突然笑了笑,没有言语,只在原地转了一圈,道,“公子可满意这答案?”
众人不明白景十八在说什么,只觉得这题根本未答怎么就答完了,然阿久却竟面露惊喜,再不见初来时的倨傲,深深一鞠躬,“先生好远见。”
阿久起身,竟自来熟地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,一副哥俩好的模样,笑嘻嘻地扭头问道,“我叫阿久,我娘亲希望我将来可以和爱的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,故作名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多年以后,阿久还记得,那一日,笑嘻嘻的红衣公子搂着面无表情的青衫公子歪头问话,一朵火红的凤凰花瓣飘落在青衫男子的肩头,悄无声息地盛放。
二相知
阿久百无聊赖地坐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,不时地划着水,清凉的池水拍打在赤足上,有一份说不出来的舒爽。
突然长欢的喊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静,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阿久跟前,上气不接下气地道,“公主你在这儿啊,女皇找您大半天了,嘱咐让您快点过去。”
“哎呀,我不去。早就和母皇说过,政治上的事情我一窍不通,再说有阿姐不就行了么,反正将来皇位也是要给阿姐继承的,母皇老拉上我做什么!”
“二公主,您就体谅体谅女皇陛下吧,据可靠消息说北戎第一名臣容景,来到了南燕。女皇有意拉拢,想叫您去商议对策。”
“容景?就是那个前阵子突然遇刺,随后辞去了北戎宰相之职据说有治国经世之才的容景?”阿久挑了挑眉,似乎有了些兴趣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
“哗啦”一声,阿久把脚从水中提出来,利落地穿鞋穿袜,当长欢以为阿久已经被说动的时候,阿久却甩出两个字,“不去。”
不等长欢追问,阿久便道,“今日约了景十八,你不许跟着。”
阿久自从那日和景十八在凤凰节相识,一见如故,后来更是成了至交好友,如今已经无话不谈。
阿久悠悠闲闲地走到了城北的凤凰林中,林中有一棵百年老树,那里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,后来二人经常在这里相见。她如约而至,看了眼树干,挑了挑眉。
十八面色不自然地从树后缓缓走近,不苟言笑的俊颜微微泛红。
“给你。”十八手中紧紧攥着一束火红的凤凰花,有些生硬地递给阿久。
“凤凰花!是我最喜欢的凤凰花。怎么想起送我花了?”阿久轻嗅花香,这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花。
“每次看到这花就好像看到你,火红灿烂的花朵,热烈肆意地开放。感染着身边的每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