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究竟怎么了?梁骐你去打听了吗?”
她是不是仍对我有怨?
余清玦回头望着梁骐,薄唇紧抿,一贯镇定的他显出几分惶然无措来。
梁骐顿了一瞬,叹了口气,从怀中拿出刚刚从老板娘那里得来的白玉钿头钗,递给余清玦看,别开了眼,道:
“这是姑娘打赏给梨花苑老板娘的,我想,她或许真的生气了。”
“这是......”余清玦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,双眸紧紧凝在那枚玉钗上,眸光瞬间黯然无光。原本没多少血色的脸庞更加惨白。
他记得清楚,这是前段时间陪燕容珏逛街时,特意带她去看了他相中已久的玉钗。当时她分明很喜欢,自己还亲手为她插在了发间。
可眼下,她转手就打赏出去了么?那她去梨花苑是为了......
少顷,余清玦缓缓拿过那枚玉钗,攥在手心,直到手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才陡然回神,强行定了定神,转头就往府门外走去,边走边道:
“她定是怨我,我想和她说清楚我的选择......”
“公子!”竹昔连忙追了出去,一面转头对梁骐,带着些许嗔意,
“你家姑娘怎么这样?吵架归吵架,她这么做未免太伤公子的心了!公子这几天明明心情就不好,身上还有伤呢,她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?哪有把自己的准夫君晾在一边转头就去寻乐子呢?就算她是女帝也不能这么没底线啊。”
“竹昔你——”梁骐一脸欲哭无泪,摊开双手,“这怪我吗?姑娘想做什么我哪有权去干涉?”
说完气鼓鼓地瞪了竹昔一眼,扭头走开。
“梁骐你——哎呀,是我嘴贱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!”
竹昔急了,下意识想去追梁骐,但回头又见自家公子步伐凌乱地径直往外走,心中顿时火上浇油,脚步都不知道要往哪边迈了。
可余清玦踏出府门槛后,却立在了原地顿了半晌,眼神有些空洞,他忽然想起那天思悦转告他的话,嘴角带上了自嘲:
“你说你不愿见我,那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呢?本就是我负了你......”
。
转眼两个多时辰过去,燕容珏仍待在那间密闭的房间内,来回踱步,苦思着出去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