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样想,宋词的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瘦削的肩膀抖得厉害。
站在小小的土堆旁,纤细的身影仿佛一吹就能倒似的。
身后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想过去扶住她。
廉景澄先一步,托住她的手臂。
宋词眼中噙着泪,回看他一眼。
终于绷不住,揪着他的衣袖,额头抵着他的肩,低低啜泣。
陆行知看着这一幕,落空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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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礼结束的第二天。
宋词按计划留在家里收拾行李,打算翌日启程回江城。
这些日子,廉景澄和陆行知都没有留宿宋家。
家里就一间客房,留了这个留不了那个。
宋词不想在这种事上费神,所以干脆谁都不留。
两个大男人都住在山下镇上的酒店。
所幸两人都有车,不至于出行不便。
这天上午。
天气不见好,黑压压的,似是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廉景澄来到宋家,敲了半天门,却没有人应。
邻居芳姐端着水盆出来,见他便打招呼,“小廉?你过来了?”
“对。”廉景澄跟她尚算熟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