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翻一篇,讲不妒嫉,则子孙众多。
再翻一篇,讲的是不嫉忌,则男尊女卑的秩序就会端正。
她翻了个白眼,轻蔑地说:“把好好的诗注成这副鬼样子,实在可恶,但想想,做笺注的是男人,又觉得挺正常的。”
李唯听了景明珠犀利的吐槽,噗嗤一声笑出了声。
杨清平脸色却愈发沉郁,他忽然问:“孔颖达,郑玄,谁不是名满天下的大儒,你的学问很高吗?竟嘲笑他们的观点?”
若是寻常人听到这种质问,马上就要怀疑自己了。
可景明珠偏偏就不信权威。
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再知名的学者也有犯错的可能。世上只有神明是神圣不可质疑的,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实存在的神。
景明珠满不在乎地说:“那就当我离经叛道吧,反正我是不服气。”
杨清平听到这话,心里凉了半截。
看这架势,希望景明珠通情达理是不可能了,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固执。
杨清平见劝诫无望,也没耐心再跟她说话,于是冷冷说了句:“我累了,想休息,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便将景明珠草草打发了。
景明珠还纳闷,他特地派人来找她,又没什么要事,这是想干什么?
第二天早上,她很早就起床了。按照规定,今天是进宫拜见太后的日子。她不知道,这看似寻常的一天,是她未来痛苦的开始。
一进太后的宫殿,景明珠就觉得气氛不对,屋子里人好多。
寻常除了重要节日,哪凑得齐这么多人?
张妃凑到太后身边,小声嘀咕着,不知说了什么。她上前刚刚跟太后行了礼,母亲就一把将她拉到一边,问她最近如何。
景明珠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我最近没怎样呀?为何这么问?”
母亲小声询问:“你是不是打死了府上的婢女?”
景明珠又是无奈又是愤怒:“我是什么人,您不了解吗?我犯得着打死她么?别听外面那些流言蜚语,我官司都打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