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南运河怎么办?”
“漕运三五十年内,都是绝不了的。更何况,有了铁道,那运河之水,不还能用来灌溉?沿途耕地之广大,前所未见。如今再想称宗道祖,也不消朝发夕至,车头呜呜一响,这个世家,那个豪强,也就灰飞烟灭了。”
“老夫总觉得,有点赶啊。”
张公谨抬头看着张德,“为何这般赶?”
“‘徐齐线’是要过兖州的,逢山开道遇水造桥……就这么过了泗水、汶水、济水,然后在黄河之畔,停下来。”
“兖州?汶水?”
听到这个,张公谨一愣,“皇帝是要通过铁道,由机车头拉着,前往泰山?”
“叔父……”
老张笑了笑,冲张公谨拱了拱手,一脸的佩服。
的确很赶,但李皇帝能够这么轻松上阵,这么爽快撒钱,赶一点又算得了什么?
对李皇帝、对天下、对百官、对张德……都是有大大的好处,没人会拒绝一个“千古一帝”的临死“馈赠”。
姑且算是“馈赠”,哪怕它充斥着太多的私心,后来人提起这贞观二十六年的大建风潮之时,也只会佩服贞观大帝的惊天魄力。
至于那二十家“皇唐系”大学,该有多少徒子徒孙世世代代地去吹捧他们的“先师”陛下呢?
老张反正是不敢相信,也跟他没啥关系。
“叔父啊,皇唐湖北大学还缺个校长,我推荐了叔父,有没有兴趣?”
还在震惊中的张公谨,脑袋里只有“封禅”两个字,陡然又听到大侄子在说话,他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,下意识地“嗯”了一声,好半天之后,他才叫道:“还要建湖北大学?!”
“‘太昊皇银’的现金何其之多……更何况,二十家大学,并非全部都是‘太皇皇银’全资,民部、省部都是要出钱的。其中招生考核,教育部联合湖北教育厅,会统一出题统一出卷,总之,是个累人的活计。”
“这湖北大学的校长,老夫当了!”
张公谨不傻,不但能离开京城这个漩涡,还能做一个“皇唐系”大学的建校校长,这还用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