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后,怕是朕也不能理政,便退居幕后,以作休养。朝政诸事,就交由皇后主持吧。”
头一回,李世民选择了放手。
之所以敢放手,或者说放权,纯粹是只有一个原因,贞观二十六年即便出现了天策府第二的势力,也别想靠软禁的方式让他退位。
贞观,此时此刻,已经不是一朝一代的事情。
它是一个符号,是个缩影。
正如张德说的那样,李世民就是贞观,贞观就是李世民。
什么李渊,什么李承乾,什么李建成,什么长孙无垢……任由你折腾,谁会服帖?
本该高兴的长孙皇后,此刻却是脸色不太好看,只是微微颔首,半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。
兴许是妻子在意丈夫的身体状况,所以高兴不起来,不过在场众人,没人会这样想的。
“朕最后问对于你。”
“陛下只管问,臣有问必答。”
“今后大政,当以何为方略?”
老张想了想,便道:“多生孩子多修路吧。”
像是俏皮话一样,听的李世民一愣,旋即笑道:“此间方略,还真是直白。”
“跟百姓讲甚么十年生聚,他们是听不懂的。唯有直白,百姓才会听得懂。”
“唔……”
李世民点点头,“百姓听得懂。”
念叨着这句话,李世民大概还是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区别。
自来施政,百姓听得懂还是听不懂,对君臣而言都是不会去考虑的。治国施政,抓住吏治,就是成了一大半。再积累点余财,能够不普遍饿死人,就可以称作治世。
武汉和洛阳的区别,底层的细节上,大概也就是在这里。
施政要言之有物,百姓听明白其中的道理,对官吏的一线运作能力,要求也会更低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