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之后,再没有一个文臣胆敢站出来说要我投降匈奴。
李睿却因守灵高热不退,太后闯进我的坤宁宫指着我的鼻尖怒骂。
“我皇儿才刚走,你便如此苛待我的乖孙,难道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是妖后么?!”
我不急不缓地接过女官递来的茶水,润了润喉,才慢条斯理地问她:“如何苛待?”
“为了不让先帝遗体有损,撤掉炭火盆,便是苛待?”
“难不成,只因睿儿贪热,我便不顾先帝遗体,让睿儿背上个不忠不孝的骂名,这便不算是苛待了?”
太后没料到一向孝顺的我,竟突然顶撞起她来,一时间竟愣住了。
“就连最年幼的长乐都能坚持为先皇守灵,缘何年长也更强壮的睿儿却坚持不住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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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被我一通揶揄,先前谴责我的言论便再也站不住脚。
她讷讷语塞半晌,最后终于软了嗓音,“那便把灵堂的炭火盆加一两个,门窗也都关上吧!”
“反正这几日皇上也要出殡,葬入皇陵了,尸身也不会腐坏到哪儿去。”
我捏着帕子抹抹眼泪:“不可!母后这么说可是要寒我的心啊!”
“我与先皇情谊深厚,他一朝枉死,我都恨不能以身代之,哪能让他死后还承担尸身损毁的危机?”
“这可不是要我的命嘛!”
我哭着往灵堂的方向跑去,一边跑一边哭嚎着:“皇上,你怎能这么狠心的抛下臣妾一个人就走了啊!”
太后跑得慢了,等追上我的时候,我已经伸手揪着李筠的衣领子,快把他的脑仁都给颠碎了。
“你个贱妇,竟敢害我皇儿!”
太后目眦欲裂,冲过来就要与我拼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