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戏子多秋…………可怜一处情深旧………
阮肖卿歪了一下头,坐在窗上唱着,喉间细密的痒意让歌声变得断断续续。
阮肖卿在等,他等方多病理会他。
方多病也在等,他在等阮肖卿离开。
冷风吹的青年的唇发紫,方多病还是一动不动的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青年低低的咳嗽了一会,方多病的睫毛便颤了颤,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转了过去,却依旧没有睁开。
细微的摩擦声响起,方多病忍不住把意力集中到那个声音上。
然后是木椅移动的声音,他似乎是坐下了。
“咳咳咳!”青年发出又是无力短促的声音,“呼~”
方多病又意识到阮肖卿的身体应该不好的,眼珠子再次颤动了。
活该!谁让他喝酒的,还去青楼,就他那身骨子指定是被采补的那个。
方多病暗骂一声,忍住自己睁眼的欲望,死死的定在床上。
咔哒!
什么东西被打开了?
阮肖卿看着粉嫩带着甜甜气味的口脂,指尖轻抹,蹭了一点粉膏,扫上了带着酒液的唇便站了起来。
有钱了,大少爷出行的吃穿用度都不乐意委屈自己,这床垫也软乎乎的。
方多病听见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和逐渐清晰的摩擦声,阮肖卿似乎停在了床边。
床垫下陷的感觉清晰的传递到方多病的身体上。
焦灼的呼吸声加快了心跳,方多病什么东西落在了脖颈上,带着一点痒意,好像是阮肖卿的头发。
方多病更清楚是闻到了混杂的酒气…还有甜甜的桃子气味,呼吸声近在咫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