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霁禾似乎也真的成熟很多,她不再突然出现在商镜黎身边闹着逗她开心,也尽量不和她碰面,多数时候都去祁诉家待着,刻意回避。
商镜黎总是自己守在这个房子里,每每克制不住看着阮霁禾的卧室门,都会觉得心疼。
你说不会再躲着我了,可现在又躲着我。
商镜黎想起便浑身都是烦闷的,快要让她喘不上气,只能听着阮霁禾送她的耳麦才能缓解那些压抑的情绪。
原本还想让她吃点苦头,这下好了,明明自己也不能幸免。
一周之后,纪怀昨拿了张通知书上楼,是阮霁禾被特招入国家青训队的通知书。
商镜黎看着那上边的名字,欣慰地扬起唇角。
总算没有辜负她这么多年的苦练,总算有了个好结果。
在日复一日地等待中,开学前一周,阮霁禾回来了。
她手上的纱布仍旧在,头发剪短了很多,以前在肩胛骨下边,现在只到锁骨。
她需要提前去队里报到,因此回来也只是为了收拾东西,收拾完就走。
商镜黎看着她变得有些黑的面孔,心疼的同时也很想上前关心她几句,但阮霁禾神色躲闪,冲她笑笑之后就钻进了房间里。
商镜黎眸色黯然,权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自讨苦吃。
阮霁禾那么护着她,被她那么绝情地训斥,还说忘了那些亲吻和表白,想必也伤心了吧。
阮赴今见状,拉着她的手小声道:“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,就是个胆小鬼,你别放在心上,她不是不想见你。”
商镜黎没继续这个话题,笑着点点头,回屋里去了。
纪怀昨上大学的时候,室友多是不好相处的,因此特意在大外边给她们两个租了一间复式公寓,商镜黎住楼下,阮霁禾住楼上,刚刚好都有各自的私人空间。
纪怀昨只担任一年的外聘教授,因此今年她还是留在热河,跟阮赴今在一起。一家人第一次分隔两地,阮赴今送商镜黎的时候还有些感怀。
“当年的小皮球现在都出落成大姑娘了,真漂亮。”
纪怀昨看着商镜黎的背影越走越远,笑着感慨:“是啊,一个随你的内敛缜密,一个随我的外向敏感,你说她们下次回来的时候,会不会和好?”
她们从来没有把这两个孩子的冷战当回事,过了几个月,商镜黎已经逐渐从奶奶过世的悲伤里缓过来,她们和好是迟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