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‘玉郎亲启’的信件递来时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这么多人同他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薛家的势力,他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。
但当他得知自己的亲兵将薛思婵拦在营外,还有他命黎倾山去取私印结果她那副嘴脸对待薛思婵时,他爆发了,都是一群蠢笨如猪的队友,天天只会帮倒忙。
他不知道,这次争吵直接导致了黎倾山的系统离职。
陛下听闻他回京后,御赐了一块畅通无阻的令牌,这是在试探他,此次公主的异动没有撺起来,这回,他给他机会,看他会怎么把握。
想也没想,他直接包了左相府,搞了场情爱的戏码给陛下看,给他一种,他被陛下一党的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假象。
可是,她的嘴唇怎么能这么软,身上怎么能这么香,他险些就要沉迷于此的时候,被她制止了。
他有些落荒而逃,他不知道,又没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为何心跳的能这么快。
结果第二天,探子来报,谨欣被赶走了,她知道了,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接近了。
可是,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?
他递出了好几次邀约,都被她一一回绝,长姐见此不由得赞叹道:“大家闺秀的礼教就是不一般,就算是分开也要给周家留足体面,可惜了。”
大家闺秀?他又回想起左相府那夜,那晶莹的唇瓣和红扑扑的脸颊,她肯定是在想办法报复他。
果然,春日宴那日,他看见郁尚和薛思婵好似从同一块料子上裁下来的两件衣袍,她是在意的,不然也不会与郁尚这么亲近。
不能再拖了,他迫不及待的向她提出了求娶的意向,结果就是那天他去相府接人的时候,她早早就走了。
好好好,真是一个‘体面’的大家闺秀。一口气爬上青云观冗长的台阶时,狂风迷乱了他的眼,竹林沙沙作响仿若鬼魅在嚎叫。
他心下踌躇着,不如自己也‘体面’些,什么都不要问都不要说,就这样双方心领神会就此别过好了。
结果他还是去了,见到她一如往常的神色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样。
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火气,她根本不在意他,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他是有意接近,故意戏弄他玩呢。
可这样不是最好吗,虽然是利用但她并没有因此伤心,大家都无所谓,那就无所谓啊。
大雨中的的台阶湿滑,雨水顺着他头顶倾盆而下,怎么有些雨滴还是温热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