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穆这些天有些不高兴。
因为季宵焕有个在外地的工程要开工,季宵焕需要去外省视察,而况穆还需要在大学里任课,所以没办法跟着季宵焕一起去。
这就意味着季宵焕和他又要面临长达五天的分别。
况穆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,季宵焕也和他商量过这件事情。
当时况穆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这些天况穆简直是将不开心这三个字都挂到了脸上。
等到季宵焕要出发的当天,早上点多,季宵焕的手机闹钟就响了。
因为怕会吵到况穆,所以季宵焕的闹钟一般都设定的声音不大,是最低的音量。
但是闹钟刚响了两声,季宵焕就立刻睁开了眼睛,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睡意,探出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声音给按灭了。
季宵焕从小就不会赖床,他在这方面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,醒了直接起床,从来不拖拉。
更何况季宵焕在监狱呆了三年,早就训练出来对声音极强的敏感度,不管他在任何时候睡着了,只要有一点异常的动静他就能瞬间清醒。
季宵焕的身子动了动,侧过头看向了旁边。
况穆就躺在他的身侧,距离他很近很近的位置,季宵焕甚至能够感受到况穆的鼻息。
柔柔的很温暖。
窗帘没有拉严。
早上点多,一束薄淡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射了进来,正好照到了况穆柔软的眼睫上。
况穆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薄睡衣,睡衣的衣领歪在了锁骨的位置。
他的锁骨细滑漂亮,上面还残留着季宵焕前两天留下的吻痕,吻痕因为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有些泛紫,就像是一朵绽放在颈间的紫蔷薇。
况穆一向粘人,就连睡觉时候也要贴在季宵焕的身上,跟个树袋熊一样。
明明床上有两个枕头,可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况穆都是枕在季宵焕的枕头上,软乎乎的小脸蛋挨着季宵焕。
季宵焕是早上九点多的飞机,飞机场的路程有些远,所以季宵焕现在就要起床开始准备早饭。
而况穆是早上点多的早课,七点多起来就可以了。
于是季宵焕轻轻的掀开了被子,又小心翼翼的从况穆的怀里抽出来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