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就转头离去,对三渡居酒屋再无半分留恋。偌大的房间,就只剩下宇佐美典子一人,典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这个夜晚,对她也实在太漫长了一点。
“典子女士,今天的事情,实在是太抱歉了。”
身后传来了谭飞的声音,宇佐美典子回头,深深的看着谭飞,她只想知道,自己的养子在哪里。
“他已经脱离了危险,”谭飞知道她想问什么,“我担心南造云子会怀疑你,所以才回来,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“我不想再看到你,”宇佐美典子对这个给养子和自己带来危险的男人并无好感,“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,请你离开。”
“我不能离开,至少,在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前,我不能离开。”谭飞望着宇佐美典子的眼睛。
“你还想要什么?女人吗?!来啊?我也不是太老!”宇佐美典子一把将自己的上衣扯开,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,她原本平静的眼神有些癫狂——今天晚上的一切,对她平静的生活来说,是一种巨大的冲击,压抑了太久的紧张感,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。
“夫人,请冷静。”谭飞轻轻的扶住了典子的肩膀,在这个疯狂的世界,没有什么是他无法理解的,至少,他现在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冲动,在试图支配着自己。
典子将头埋在谭飞的怀中,嚎啕大哭起来。
.......
“潘先生,感谢您的帮助,如果没有您,恐怕我们难逃此劫。”
虹口区一处隐蔽的住宅里,曾彻向正在查看自己伤口的潘先生表示感谢。
“你运气不错,伤口竟然已经结痂了,只要熬过这几天不发烧,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,”潘先生没有理会曾彻的感谢,而是看了看窗外,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一片鱼肚白,马上就该天亮了。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你更应该感谢的,是那个年轻人。”
“他是我的兄弟,兄弟之间,不需要感谢。”曾彻同样看了看窗外,“那么,潘先生,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您的身份吗?”
“恐怕没有这个必要,”潘先生摇了摇头,“这个房间很安全,暂时不会有人查到这里,等事态平息了,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去。”
“多谢,军统上下都会记住您的义举。”曾彻说道。
“呵呵,”潘先生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,“被你们军统记住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曾彻一时有点语塞,他尴尬的笑了笑,说道:“那么,我就不打扰潘先生了。”
“没有打扰,”潘先生挥了挥手,“我只希望,今天和我见面的事情,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,甚至包括你们戴老板。”
“这个......”曾彻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潘先生不置可否的一笑,显然也没有把曾彻的承诺放在心上,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如果有可能的话,我希望和你们军统建立一些联系,在抗日大局的基础上。”
“这个可以。”曾彻精神一振,他多少已经猜出了潘先生的身份,但他并不在意,即使这位潘先生的身份是红党。
因为,在虹口区情报小组已经被破坏的情况下,军统太需要一个可靠的情报源了。
“嗯,但我不会和你联系,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联系渠道,就是那个姓谭的年轻人,”潘先生紧紧的盯着曾彻的眼睛,“如果他死了,那么,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