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渊看着她明显消沉下?去的脸色,忍不住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腕。
“你别——”
眼前的人极轻的皱了下?眉,条件反射般的往后缩回?了胳膊。
这场景有些眼熟。
陆渊一怔,迅速反应过来。
他抓住了温言的手腕,不等她挣扎,粗暴的把袖子扯了上去。
纤细白皙的手臂上,一道?道?像是抽伤又像是抓伤的伤痕,有的已经结痂泛暗,有的边缘还在冒着新鲜的血丝,错综密布,触目惊心。
陆渊惊得足足愣了有十几秒:“谁弄的?”
温言呆滞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,神色恍惚地拉下?了袖子,声音疲惫:“我自己。”
陆渊握着她的手把她拽向自己,语气凝重而急促:“什么?时候?”
温言低着头,轻声说:“从杭州回?来那天。”
陆渊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看了半天,他一时想不出来这其中可能的原因,但直觉还有别的隐情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?事了?”
温言良久没有作声。
陆渊急切又执拗的等着,又过了许久,眼前的人才终于开口。
“我这次去,听说了一些我爸妈以前的事情。”
她低着头,声音很轻,仿佛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在他走之前,我连一句爸爸都没有叫过。”
“他从来没有亏欠过我,可是我却恨了他那么久。”
“他最?后留给?我的话,是对不起。”
她停了半响,神色消沉,声音飘忽: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。”
陆渊断断续续的听明白了大概,深锁着眉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