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又晕厥了一次?”
“嗯,按说以我现在的修为,已经不可能再生病,但事实就这么离奇,就怕这毛病持续下去,从间歇性晕厥,到永远也不能醒.”
“不准再说!”
扈三娘捂住杨长的嘴,紧跟着又向后退到榻边,一本正经说道:“奴家让人去请安神医,顺便把二妹、三妹都叫来,她们有权利知道这一切.”
“回来!”
“啊”
杨长如猎豹捕食,一个闪身扑住扈三娘,同时将其带回榻上,沉声提醒道:“今夜是除夕,安道全也要陪家人,此时叨扰极不合适,再说叫她们来作甚?帮不上忙又空担心。”
“可”
“让为夫先观察一夜,中途若我还是继续晕厥,明早再请安道全不迟,公主和琼英也先瞒着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扈三娘拗不过,便替杨长盖好被子,自己则不褪去衣袍,只是坐在床头盯看。
当时那场景,就像老母亲看新生婴孩,脸上写满了慈祥。
“娘子不熄灯上榻,盯看着为夫作甚?”
“奴家今夜不睡,就这样伺候官人。”
“瞎胡闹,快上来。”杨长嫌弃被子,用手拍打自己身边。
扈三娘却摇头对曰:“官人先睡,不用管奴家.”
“你守着我作甚?为夫又不是不能动。”
“奴家就是看不够。”
“夜里凉,你想看上来看,要听话。”
扈三娘应了声好,就着衣服躺在床榻左侧,真就撑手盯着自己男人,生怕明天就看不到了。
杨长以为她境界低,熬一会累了就会睡下。
怎料这妮子很能坚持,夜里不停挑灯添油,真打算这么通宵熬着。
到了鸡叫三遍,眼看天就要亮了。
杨长心中不忍,终于强制让扈三娘睡下,很快就沉沉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