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想了想，为什么要难过呢，这么多年了，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，他不是早就习惯了，为什么要因为顾小暖的一句话而难过？

陈子尘难得这么安静，顾小暖看得出来，他不仅安静，他的眼里还难得有一丝忧伤。

故而在想，难道刚才自己的话说重了，可是自己不都一直这样和他说话的吗？从前他们两个人都是这样互怼的，他都没有说什么啊，为什么今日他便不高兴了。

顾小暖试着又说话道，“你……别生气啊，我刚才不是要那样说的，我也不知我那句话说错了，可是我刚才说的话，都是有口无心的，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，我这人就是嘴巴快……。”

“顾小暖……。”陈子尘忽然抬起了目光，盯着顾小暖。

“嗯，你说。”顾小暖也回应道，看着他。

“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……即便只是一瞬间……对我……。”

“嗯，什么？”

陈子尘想了想，却总是说不出口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，从前戏弄那些姑娘的时候，不管什么话都是随口就来，没有自己说不出口的，可是如今却是怎么了。

“有没有那么一瞬间……对我……。”

“嗯……？”顾小暖怔了怔。

咬了咬牙，陈子尘道，“又没有一瞬间不那么讨厌我……？”

顾小暖一听笑道，“有那么一瞬间吧，觉得你这个人呢，还是没有那么讨厌。”

陈子尘沉沉的叹了口气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，原本到嘴边的话说不出了，他从前不是这样的。

看了看垂头丧气的陈子尘，顾小暖挪了挪凑近他一点，打量着他道，“喂，生气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明明就是有。”

“我说没有就是没有。”陈子尘忽然提高了音量。

顾小暖看了看他，觉得他今天太反常了，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，又往旁边挪了挪，离他更远一点比较安全。

“顾小暖，你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挺讨厌的。”陈子尘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