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凰冰的肩，又拍了拍冥希辰的肩。然后离开地下室，并带上了机关，确保在这期间他们不会被人打扰。

只剩下凰冰和冥希辰两个人，空气里有一分凝滞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两人异口同声，愣了神。

凰冰心里有些复杂，总是想着要远离他，却不想这融合火焰的事最终还是要他们两个一起来完成。

而冥希辰则比她想的多得多。此前凰冰一直在躲着他，他以为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误会。他想说却没有那个机会。

随着凤王的归来，该说的和不该说的，全都摆了出来。他不知道凰冰此刻是什么样的态度。他不敢问也没有机会。

其实他是怕的，毕竟那么多事情曾生过，就算已经澄清了事实，也不可能像没生一般。在某个时刻所留下来的感觉，不论是悲伤的，还是绝望的，都不会消失。

所以，他才怕，怕这一切早就让她对他死心，如今不管他再做什么都没用。

他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情绪，他看不到她的心中所想。他离她的距离好远，好远。

就如同现在，她低着头，他看不到她的脸，看不到她的眼神。

凰冰忽然抬起头，冲他露出一个笑容，让他的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。

他有多久没看到过她的笑了。有多久她没对他露出过笑容了。久到这恍然的一笑让他仿佛身在梦里。

他的心里数百种想法闪过，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他想问的话。

却在此时，柔软的却带着些残忍的话落在他的耳中。

“我们会成功的。”

她抬着头，眼里晶亮无比，可冥希辰心中却抑制不住的苦涩。

她对他笑了，可那笑仅仅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合作人的笑。

她的话本没有其它的意义，只是相互打气加油的语句。可是对于一心想着修复他们之间关系的冥希辰来说，却很残忍，字字诛心。

可是她那希冀的目光却又让他不由自主的点头映衬，苦涩也只留在自己心中，给自己品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