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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雪花，呼啸而过。

她却一点也不感觉到冷，但心底里的凉比冷更让她难受。

远远地，看到大卫的身影，一直站在树下，紫薇树的花瓣都凋谢了，枯黄的权桠光秃秃的，缀着白雾细霜，显得一片萧瑟的寂寞。

他红色条纹的校服，铺着一层细雪，白蒙蒙的一隅，泛着清冷的光。

她看了一下表，刚过了一个小时。

她心里内疚极了，跑了上去，直道歉：“对不起——对不起——我太晚了——真是的——”

大卫接过她的提琴盒，软软的语调响起：“没关系的，其实，我也是刚到不久。走吧，不然叔叔会担心的。”

“呃？”

花小意偷偷窥了他一眼，是真的，没有看花——他的神情似乎没有一点生气的迹像。

每次陪她走回去，他都很安静，像大提琴的音律一般，低沉而富有责任感。

即使，她每次都练得很晚，他都从没一句责备和不满。

“小意，音乐理论的书，就当做一种消遣的东西去看好了。真正的音乐还是需要去弹奏和亲身体会的。”

“哦。好的。”

“明天的理论赛，你就坐在那里就可以了。答题由我和希浩来完成。”

“这样可以吗？我这么弱，总是让你和希浩挑大梁，一定给你们造成不小压力吧。”

花小意轻轻地翕上眼帘，眼梢儿有着一点的小俏桃红，在冬天里显得娇嫩可爱——像一朵眼角儿的小桃花，在悄然地绽放，桃之夭夭。

“不会。你知道吗？最佳的合奏，不是强强组合，而是最和谐的，这才是最美的。跟你合奏的感觉跟别人是不一样的，你知道吗？”

大卫温色的眸子，像冬天的温泉，可以融化一切寒冰。

“是吗？我不是一直在拉你们的后脚吗？”

“因为你演奏的时候，是快乐的，我们间接地都被你感染了。因为是快乐的，所以整个过程都变得和谐欢乐。快乐是可以传染的，音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就像……”

“就像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