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对了!”陆浮萍恍然大悟,一低头发现床单掉了,赶紧捡起来围在身上,“我就问你一个事,你上回经历这天的时候,世子来了没有?”
“我怎么知道来没来?万一你来了也瞒着我呢?”
“世子是来找杨长英的,现在庄野又来了。你觉得这么大的事,你就待在杨长英隔壁,就算听不到里头说什么,人多人少你总该察觉吧?”
沉镜道:“我当时养伤呢,根本在意那么多。”
“是没在意那么多还是你根本想不起来?”
“又不是多重要的事,我叫你回忆你三天前从早到晚干了什么都一样一样说出来,你说的清楚吗?”
除了一些重要信息,哪些个繁杂琐事哪能件件的清楚?旁的不说,就单说穿衣吃饭,两三天中的内容好回忆,半个月前甚至半年前呢?要再早点早到刚上学的时候呢?
虽被陆浮萍这么一提,她隐隐也察觉出她记忆可能真有问题。因她自己本来的经历最模糊,其他吸收来的记忆倒历历在目,跟刻入进大脑似的,随时随地都能翻阅查找,精确度能按秒算。
“你有话就不能直说吗?”她觉得头有些疼,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,胸口闷得厉害,喘不上气,脑子反反复复都在转着这些画面,“我觉得我都要疯了!”
陆浮萍也拉开一张椅子坐她旁边,“你先别钻牛角尖,光回想是想不出问题来的。我不知道平慧得罪了谁,但我知道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出声说,而是直接在沉镜脑海里回响了起来,“杨奉安和鲛夫人有旧,而这鲛夫人,据说是葵女的情伤所化。”
说完这句他就面色苍白,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,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来,沉镜跑去开门,陆浮萍也未阻止。
庄野站在外面,轻声问:“你们叙完旧了吗?”
沉镜点了点头,感觉颇有点不好意思。
庄野又道:“我们上楼,收集最后一个你,就能把平慧记忆还给你了。”
“唉,等等!现在就去吗?可是……”
可是跟我的记忆不一样啊。
她记得那是挺后面的事了啊,远没有这么快啊。
庄野本是要走的,听到这话又转过头来,仿若才想起来似的告诉她,“原来你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破镜是不能重圆的。”